大唐皇朝,焦兰殿。
梁王朱温满脸怒容,望着被他扔在地上的奏章。
还有旁边有些手足无措的张氏。
不用想也知道,势必又是孟婆石瑶之事,让朱温再次对冥帝心生不满。
“该死的废物!“
“没用的侏儒!”
“本王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孽障,一次次让本王丢尽脸面。”
“还有这可恶的石瑶,竟也蒙骗本王!”
“真真是气煞孤也!”
说话间,朱温面色涨红,怒气上涌,快步来到张氏身前,就要抓过她发泄心中戾气。
然而,还没等朱温行动,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响起。
来人正是朱温长子,冥帝朱友珪。
只见朱友珪走进门,正要开口说话。
朱温却忍不住心头怒火,朝着朱友珪便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该死的孽障!”
“怎么又来见孤?”
“孤不是让你闭门思过,没事不要出来吗?”
“这...”
朱友珪双拳紧握,一脸茫然,不知道又做错了什么。
他本是特意来焦兰殿,向朱温请安的。
却不料刚走进门,便被朱温如此辱骂。
当即,朱友珪脸上笑意消失,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心间。
“你想干什么?”
“孤说你几句,你还不高兴了?”
“看来,你这个玄冥教教主,也真是当到头了。”
朱温盛怒之下,无意中说的话,却再一次深深刺痛了朱友珪。
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人真的是他的亲生父亲吗?
否则,又怎会一次次地侮辱他?
他扪心自问,自担任玄冥教教主以来,无时无刻不在为了梁国的大业而殚精竭虑。
甚至,不惜冒险修炼《九幽玄天神功》下卷,导致走火入魔。
而如今,朱温不念及他的苦劳也就罢了。
竟然还打算撤销他玄冥教主之职?
朱友珪心中激荡,一股恶念由此而生。
只见他运起体内真气,缓步来到朱温身前。
“父王,你为何总是如此?”
“你可知,我本来也只是想当一个好儿子?”
“但你却偏偏不给我这个机会。”
“既然如此,您还是早日暴毙比较妥当。”
“您说呢?”
面对朱友珪的步步紧逼,朱温终于意识到了事情不对,于是赶忙讨饶道:
“珪儿,孤可是你的父王啊。”
“孤知道,刚才对你是过分了点,孤向你道歉。”
“你放心,在孤百年之后,定将王位传给你。”
朱温此时说话哆哆嗦嗦,心中极为惊惧。
别人不了解朱友珪,他这个当父亲的却再了解不过。
世人只知他凶残狠毒,却不知他这个儿子更甚。
“不用了,父王!”
“梁王之位,儿臣自己来取!”
说罢,朱友珪右手猛然一击,直透朱温胸膛。
鲜红的血液,不断从朱温的胸口溅出。
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朱友珪。
一旁的张氏见朱友珪如此疯狂,不免有些害怕。
连忙跑到朱友珪身侧,又朝朱温吐了一口口水。
“殿下,妾身可算是摆脱这个糟老头子了。”
“以后,就让妾身来服侍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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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友珪不置可否地一笑,看了张氏一眼。
“不必了!”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就下去陪老头子吧!”
朱友珪残忍一笑,掐住张氏脖颈,用力一捏。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张氏的咽喉完全粉碎。
临死前,她用尽全身力气,向朱友珪诅咒道: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