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与庞德也斗了七八回合,巨大的精神压力让他手中枪法略显慌乱,这时候后方传呐喊的声音。
“是翼德将军到了。”魏延砍倒一个曹兵大声向庞德提醒。
听到张飞的名字,张郃头部犹如被铁锤撞击,他跟着奋力挑开庞德的刀柄,然后猛拍马臀逃出战团,慌乱奔走时竟被挤到了河边。
张郃手下兵将被两面夹击,对方的兵力还胜过自己,他们的士气渐渐被瓦解。
“哈哈哈,张郃小儿,你怎么又逃到河边了?俺今日必定生擒之。”
张飞目光如炬声如奔雷,远远看到张郃在滩边奔走,说话的时候他走马用蛇矛穿刺,旁边的曹兵如遇山崩。
张郃抬头望了张飞一眼,那黑脸煞神正排除‘障碍"往自己这边来,东边魏延、庞德望着自己如同猎物,也都一刀带着一个缓慢靠近。
看着曹兵一排排的倒下,张郃知道再不想办法必然走不脱,他望着向西流淌的河水灵机一动,果断下马脱去外面的重甲,然后跳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正月里山间露气重,周围因为树木茂林,阳光无法全部照进河谷,岸上的温度本来已经很低,河水的冰冷程度可想而知。
困难在生存面前不值一提,越来越多的曹兵效仿张郃下河。
体格较差的当场就因为抽筋沉没,这条宕渠水的支流顿时如下饺子般热闹。
岸上的曹兵越来越少,跳下河的绝大部分被冰水卷走,跟张郃成功逃到对岸只剩几十人。
张飞持矛望对岸大骂:“张郃小儿,这都没有冻死你,果然跟河很有缘,不如改名张河?”
“张飞,今日之仇必报,你给我等着”
张郃说话的时候牙关打颤,还好他常年待在北方习惯了挨冻,然后就在随从搀扶下往对岸山上攀去。
“将军,咱们要渡河去追吗?”庞德抱拳询问。
张飞摸摇摇头,“追肯定是要追的,不过还是找桥渡河。”
“这围堰捕鱼的法子果然管用,张郃这厮花了这么长时间,轻松就被翼德将军给化解。”严颜由衷感叹。
庞德抱拳夸道:“将军算无遗策,曹操手下估计难有人匹敌。”
“你们可别再夸了,俺不过是在讲武堂多听了几堂课,阴谋诡计还不如张郃那厮,还是所谓的阳谋好用。”张飞点点头。
“现在我们怎么办?大青山还有不少俘虏和百姓。”魏延插话问。
“巴东、巴西被张郃袭扰,需要派人去安抚稳定,山上那些俘虏和百姓,就辛苦严老将军去处理。”张飞吩咐。
“唯。”严颜抱拳受命。
张飞继续吩咐:“张郃必然沿山中小道逃回汉中,文长率所部人马往宣汉方向搜索,我亲引一军往汉昌方向搜索。
大家以一个月为期限,实在找不到就算了,张郃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没必要为了他耗费粮食。”
“将军说得是。”魏延附和。
“宣汉也许还有曹兵,文长可以顺路剿灭。”张飞提醒。
“唯。”魏延抱拳点头。
庞德见大家都有安排,唯独张飞忘了自己,他连忙上前询问:“三将军,我要做些什么?”
“张郃寇乱巴地两月,大哥与军师必然挂怀,我即刻修书一封与你,令明可至宕渠县走水路,早早把情报送到成都去。”张飞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