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center>“当然,编辑部收到不少读者来信,他们说故事主人公高加林就像狄更斯《雾都孤儿》中的费金一样,人名变成了词汇。一个男青年,离开故乡进城,在城市里积极奋斗,城市女朋友立马把家乡的姑娘给比了下去,但是,城市不是那么容易站稳脚跟的,都市的陷阱又把他送回了原地。这样的男青年,我们统一称他为:高加林。”
路遥闻言,面色古怪,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其他什么情绪。
姜玉楼看着路谣,面色严肃,“路大哥,我觉得你现在的心态很不对。”
“啊?我……我怎么了?”路谣看他如此严肃,有些心虚起来。
姜玉楼沉声道:“你还记得当初发表《惊心动魄的一幕》时候屡遭杂志社退稿的事情吗?”
“没有忘,也无法忘记。”路谣回想曾经,不禁有些感慨。
“是谁当初说要是还发不了,就把稿子一把火烧了的?现在你的作品不仅连续发表在国内最好的刊物上,还在读者和评论界有了相当不俗的口碑。
如今,正是你再接再厉的时候。怎么能因为读者喜欢你的作品,就觉得不堪重负了?
你说说,这样的你,对得起读者的喜欢,对得起《最文学》对你的期待吗?”
“啊?我……”
路谣有些不知所措,就连姜玉楼说《最文学》是国内最好的文学杂志都没有反驳。
“那我该怎么办?”
“当然是继续搞创作!”姜玉楼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们是作家,作家的职责就是用更多更好的作品回报喜欢我们的读者!”
“路大哥,你看,读者把《人生》当作《雾都孤儿》那样的传世经典,对你是多大的期待,你难道没有一点压力吗?”
“我……我有啊……”
“那你更要努力了,快,给我说说,最近有什么写作想法没有……”
路谣的苦闷情绪没有了,但是他仿佛从一个麻烦中走进另一个麻烦之中。
《最文学》上市后,由于质量太高,在全国都引起了巨大的反响。读者喜欢使得杂志销量大增,销量大增的同时,又吸引了更多的读者关注和购买,成了相当正向的增益。
有不少媒体想要采访《最文学》第一期发表了作品的作家,只是,想要联系到他们不容易。
但只要这群作家的采访登报,就会成为报纸销量的保证。
这不,燕京的《文艺报》也对采访这群作家很有兴趣。只是,在他们联系作家无果后,另辟蹊径的选择采访姜玉楼这个大作家兼《最文学》的社长。
于是乎《文艺报》特地向《最文学》的社长姜玉楼发起了采访邀请,让他作为代表谈一谈关于()
《最文学》第一期成功的缘由。
《文艺报》创办于建国前夕1949年9月25日,是作协主办的报纸。
历任主编无不是文化巨匠、文学大师和卓有建树的文艺理论家,可以说华夏建国后文坛的风起云涌均与《文艺报》有着密切关系。
多位伟人都曾在《文艺报》发表过文章,也接受过一些采访,更是指导过工作,给予了颇多关照。
接受《文艺报》的采访,这对姜玉楼来说也是一份荣耀。
到了采访当天,姜玉楼也知道了采访的大致内容。
面对采访,他已经打定主意,今天的采访就要大吹特吹《人生》。
前期,在讲述了一番自己为什么要创办《最文学》,全国征稿,以及挖掘作家后,又聊起了《人生》的意外大火。
《文艺报》的记者问道:“姜老师,您认为《人生》是一部怎样的文学作品?”
姜玉楼从容回答,“从题材到主题到作者的情感态度,《人生》都打破了原来僵硬的模式。在它之前,我们很少关注个人的境遇和生存状况,我们总是把个人融入整体,农村青年的个体经验也是被严重忽视的,或者说,是用一种宏大的叙事把个人的经验淹没掉了。
路谣的《人生》第一次深刻表现了高加林个人在一个充满冲突的困境里的遭遇。它是“新时期”第一部表现个人命运或者个人与社会冲突的“人生现实主义”杰作。”
”另外,从当代小说叙事的角度看,路谣在《人生》里用了空前成熟和自觉的方法来展开叙事和塑造人物。过去小说家写生活都是单向度、简单化、脸谱化的,好人和坏人泾渭分明,但路遥塑造了一系列复杂的人物。比如高加林是“好人”还是“坏人”?一方面你恨他,觉得他抛弃了农村姑娘刘巧珍,忘恩负义;另一方面你又同情他,觉得他也是生活中被动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