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楼打趣道:“老大怎么说也是燕大的学生,以后出来后不是好工作随便挑?到时候婚姻的事情哪里还需要他操心,倒追他的都要排队。”
于敏脸色通红,就是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徐向东看了眼于敏,心想,这么个‘土鳖都有女朋友,而我这样的天之骄子还没找到喜欢的人,真是苍天不公啊。
众人说说笑笑,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姜玉楼正写在兴头上,却被人突然打断了。
卫国平从屋外闯进来,然后在他耳边大声说道:“玉楼,大事不妙!”
他的声音里满是慌张,应该不是什么小事。
此时,宿舍里除了姜玉楼外,还有徐向东。
徐向东放下手中的英文教科书,皱眉看着卫国平。
如果一会儿卫国平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可就要发飙了。
“别急,慢慢说。”
姜玉楼拉了张椅子,让卫国平坐下喘口气。
卫国平喘了口气,在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水杯,大口大口地喝了一杯水后,方才满脸焦急地说道:“玉楼,你的诗在学校里传开了!”
徐向东没好气道:“嗨,我当什么事呢,玉楼的诗不早就传开了吗?”
“不是,不是那两首老诗,而是玉楼新作的那首《见或不见》!”卫国平扯着嗓子道。
是哪首?
徐向东悚然一惊,事情大条了!
姜玉楼写那首诗的时候,只有宿舍里的三人看过,当时他们可都是保证不会外传的。
现在好了,玉楼的那首诗还没发表呢,就传得大街小巷都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想,万一再有人拿他的诗卖钱……
那种后果,卫国平和徐向东都不敢想象。
徐向东郑重其事地说道:“玉楼,我敢以人格保证,你的那首诗我没有传过一个字。”
卫国平也是举起右手的四根指头,发誓:“我也一样,就连所拉姐我都没说过。如果是我说的,就让我死于万箭穿心……”
姜玉楼连忙捂住卫国平的嘴:“好了,我相信大家,不会是咱们宿舍的人传的,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接着,他又责备道:“不就是一首()
诗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动不动就发毒誓,这不好。”
徐向东皱眉道:“可不是我们俩的话,会是谁呢?”
卫国平迟疑片刻,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于敏?”
徐向东皱眉道:“老于?不会吧,他虽然家境不好,但不像是那种人。”
他是有些看不起于敏,不过那是因为看不惯于敏的一些作风和习惯,以及他那有些唯唯诺诺的性格,就人品来说,于敏还是可以信赖的。
“好了,咱们还是不要随便怀疑同志。等于敏回来以后,咱们问问不就知道了?”姜玉楼说道。
下午,于敏忧心忡忡地回到了宿舍。
刚进宿舍,他就被姜玉楼几人搞的场面给惊到了。
只见他们三人严肃地坐在长桌后面,对面空地上则另摆了一张木椅子。
这是搞什么,三堂会审?
本来就忧虑,这一下,他更慌了。
都不待姜玉楼拍惊堂木,于敏就老老实实地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姜玉楼等人面面相觑,这……他还真有问题?
否则,实在无法解释他的行为。
只是做戏要做全套,姜玉楼定了定神,拍下了卫国平找的黑板擦。
“啪。”
“堂下何人?”
“小民于敏。”
姜玉楼身体前倾,神情严肃地问道:“你可知罪?”
于敏面露羞愧之色,“这……实在是一言难尽啊。”
“那你还不从实招来!”
“事情是这样的……”于敏陷入到了回忆中。
在他描述下,众人知道了实情。
原来,他在来燕京后,偶然间认识了一个笔友。一开始还没有什么,只是到了后面,于敏生起了一种特殊的情愫。
有一次两人聊起了个人爱好,女生说她喜欢诗歌,尤其是姜玉楼的情诗。于敏出于炫耀,说自己认识姜玉楼。
一不小心他就说漏嘴了,之后女生又央求他,如果姜玉楼有新的诗,麻烦提前抄给她,她保证不外传。
女生在信里好言好语,百般央求,于敏一上头就答应了。
后来,姜玉楼写了新诗,他左思右想后,抄了个开头过去。
在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首诗就传到了燕大。
“这就是事情的来龙去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