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县,校长办公室。
“咳咳咳!”
高老师发愁地吐出一口烟圈,还被烟气给呛到了。
他是在为自己的学生姜玉楼发愁啊!
最近舆论上的风风雨雨他也感受到了,连他这半个局外人都感到一阵阵地窒息,更遑论处在漩涡中心的学生呢?
他想不通,那些文坛的前辈为什么揪着姜玉楼这个年轻人不放,一点小问题便小题大做,上纲上线的,这……他们莫不是想重蹈覆辙?
自从舆论爆发后,陆续又有记者找了上来,这回他却不想拦了。不是高老师怕事,而是希望这些本地媒体记者能多为姜玉楼说说好话。
阳平县好不容易出了个作家、诗人的苗子,可不能让舆论给毁了。
文笔如刀,他可是早些年就见识到了。
至今依旧心有余悸啊。
校长叹气道:“唉,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还是需要姜同学表个态。”
高老师眉头微皱:“要表什么态?”
“我看不如认个错,这事就过去了。”说着,校长捋了把颌下的胡须。
高老师涨红着脸,愤愤不平地说道:“玉楼又没有错,凭什么要低头认错!”
“就凭那些批评的人是文坛前辈,这还不够?”校长反问道。
高老师神情一滞,这话说得他无法反驳。那些老前辈也算是掌握着话语权的人,人脉广不说,影响力也大,如果风波不能迅速平息,对姜玉楼,对学校都不是件好事。
校长最后劝道:“姜同学还年轻,给老文坛的同志们道个歉不丢人。他的前途远大,要是因为这样的事被打压,不仅是姜同学的损失,更是文坛的损失。”
高老师沉默片刻,就当校长以为还是说服不了他时,高老师狠狠的掐掉了烟头,叹气道:“行吧,我去劝劝玉楼。不过,这孩子是个有主意的,我不一定能说服的了。”
“足够了。”
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他也找了些老友,至于结果如何,只能是尽人事看天意了。
这两天班里的气氛有些压抑,都是因为报纸上传来不好的消息,同学们也都很担心姜玉楼。
越是亲近的人,越是为他担心。
只是他们都是些学生,也实在想不出怎么才能帮到他。
“玉楼,怎么办啊,为什么报纸上都是批评你的声音,明明之前好好的。”
唐月雯急的都快出来了,抹着眼角哽咽道。
马孝气愤的说道:“他们都是些文坛的老前辈,怎么能这么做!”
“安心,不就是一些骂声吗?骂又骂不死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姜玉楼神情自若,反而安慰起了两人。
“可是……”
唐月雯眼中闪过一丝惧意。
这样的手段让她想起了前些年,大字报,还有……她心里一紧,不顾旁边有外人在,握住了姜玉楼的手。
姜玉楼略作思考,便明白了女孩在担心什么,他微微一笑,道:“月雯,马孝,时代不同了。”
两人呆了呆,不明白他说的时代不同是什么意思。
姜玉楼也不解释,有些东西越说越糊涂,还不如让他们看到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