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既然把话说到这种份上,我也不好再咄咄逼人了。”
“这样吧,叶长运的生死,交给陛下来裁决。”
“我不掺和了。”
沈玉泽很清楚,只要自己不强硬要求,叶长运定然是死罪可免,但此人的下场已经不重要了。
原本,沈玉泽只想拔除这颗碍事的棋子。
未曾想到,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收获。
那就是对沈玉尘的定性!
相当于,在他脸上印上了“忠臣孝子”四个字。
刚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沈玉尘进行赞誉,所有人都觉得没毛病。
可以后沈玉尘但凡有任何不轨举动。
即会人心尽丧!
相当于他实施野心的成本,被自己给抬高了起码三成。
别说有多大功劳,别说有多高境界,只要让人察觉到了不轨迹象,那沈玉尘就不再是忠臣孝子,而是一个乱臣贼子。
做任何事,都会出师无名。
这就是捧杀带来的极端。
“沈玉尘,我的武道境界不如你,我的权势也不如你。”
“我很知趣,我不会和你刚正面,还要保持着我们的兄弟之情。”
“既然你跟我玩道德绑架这一套,那我也同样用在你的身上。”
“把你捧的高高的,你有本事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忠臣孝子的风范。”
“但我相信,你不会的。”
想这些时,沈玉泽满脸感动,还把沈玉尘拥抱进了怀中。
让人察觉不出半点他的意图。
这种狗血戏码,文武百官看着也很欣慰。
沈玉尘丝毫没有察觉到问题所在。
他只是以为,沈玉泽真的感动了,为了兄弟而让步。
这时,朝会正式开始。
沈玉尘抹去泪水,沈玉泽还在给他拍着膝盖上的灰尘,俨然一副兄友弟恭的场景,然后同行前往殿中进行参拜。
对于此次争论之事,经过朝臣商议。
一致认定,罪责在于叶长运为官不端,好色成性,他才是致使柳家被灭门的元凶。再者说了,柳家父女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经过一些言官的检举,把柳家在生意上的罪名都给抖落出来。
什么囤积居奇,什么以次充好。
反正只要能安上的罪名,都给柳家安上。
至于叶长运本人,身居四品镇抚使,罢黜其需要皇帝沈玉卿的圣裁。
“据诸位爱卿所述,叶长运实乃罪大恶极!”
“但考虑到其也有功劳,外加武道修为已被誉王所废,朕便免去其死罪。”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褫夺其一切官职,流放辽东宁古塔!”
沈玉尘再次跪下,感激道:“叩谢陛下圣恩!”
他之所以要为叶长运保住性命。
原因十分简单,那就是这些年来,他有很多秘密,身为心腹的叶长运都了然于胸。
如果真逼到了死路上,没准会拉他下去陪葬。
流放宁古塔,的确是一桩酷刑,可只要能活下去,凡事就都有回转的机会。
沈玉卿与此同时又提出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