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战冷笑:“你是死人?你没有心?她是你的女儿。从她出生,你抱过她几次?”
薛平贵果然看了()
女儿一眼,满眼嫌弃,“若是个儿子也就罢了,生个女儿有何用?”
代战拿起一旁的汤药碗就砸过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梦里都喊着王宝钏的名字,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已,人家是皇后,你怎么配?”
“你派人监视我?”
薛平贵躲闪不及,额头被砸出个血洞。
“是,我就是喜欢她,我爱她,我梦里都是她!”
他一脸血,这话说的面目狰狞。
“监视?王府里都是我的人,我还用监视你?”
“现在你在我这装什么深情呢?”
代战骂他废物。
“你简直不可理喻。”
薛平贵拂袖而去。
院子里正在洒扫的丫头两耳不闻,低头专心浇花。
当晚李羡收到一封密信。
他展开拇指粗的纸条粗略看过,将纸条置于烛台上。
烛火跳跃,纸条瞬间化为灰烬。
一日,薛平贵醉酒摔伤,昏迷不醒。
洒扫丫头出现在代战面前。
“尊贵的公主殿下,眼下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永远陪着薛平贵,永囚长安。”
“一条,将这东西喂薛平贵喝下,你依旧回西凉做你金尊玉贵的殿下。”
侍女把一包药粉留在桌上。
“大胆,你是何人?”
代战怒喝:“来人,将她拖出去。”
侍女武功极高,在代战的人过来时,她已经翻窗逃离。
代战手心攥紧药包,她喊人那会,其实内心已经动摇。
半个月后,薛平贵醒来,只是半身还不能动弹。
代战亲自熬了汤药伺候他喝。
“薛郎,来,吃药!”
薛平贵没来由的抗拒,只是脑子不清明,容不得他多想,代战一勺汤药便喂进他嘴里。
有了开头,进展就会很顺利,代战很快把半碗黑乎乎汤药喂进薛平贵身体。
薛平贵迷迷糊糊睡下。
半夜,他腹痛如刀绞,浑身冷汗。
“代战,代战!”李羡派来伺候的内侍就在房内守着,听他呼唤代战,忙出门寻这一找不要紧。
代战连同她的侍女都不见踪影,包括刚刚出生的小郡主都不见了。
“不得了,定王妃逃了。内侍一边奔跑一边惊呼,府内顿时灯火通明。
代战是李羡暗示放跑的,搜寻不过是表面做做样子而已。
李羡躺在床上,嘴里大口大口涌出血线。
内侍的呼声传进他耳边,奇怪的是他一点情绪都没有。
临死前,脑海里走马观花忆起自已的一生。
恍惚有宝钏与自已在寒窑拜堂的画面。
那时,她那样明媚,义无反顾和父亲断绝关系。
和他依偎在破败寒窑,说与他一同吃糠咽菜都是快乐。
画面一转,又是宝钏嫁给李羡的样子。
为什么会变呢?
血不停从他嘴里溢出,染红他衣襟,薛平贵无力唤了一句。
“宝钏,吾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