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看得真真的,毕竟当初,这糕点也是给太子吃的。”
“贱婢,本宫撕烂你的嘴。”
愉妃说着,就要手撕污蔑她的***,李羡拦住她,“张女官身有品阶,愉妃还是注意些身份为好。”
“况且宫中规矩,就是普通宫女,也不是可以随意打杀的()
。”
愉妃怎么可能容忍脏水泼到自己头上,她怒极反笑,冷哼两声:“张女官随意污蔑宫妃,难道不该杖杀?”
“殿下一国储君,这说出这样的话,未免偏颇。”
一屋子吵吵闹闹,圣人有些头疼,捏了捏发疼的太阳穴,圣人点名:“都给朕住嘴,太子,你来说。”
“儿臣没什么好说的,事实就如同张女官说的那样,至于是不是蓄意下毒,还是等太医出来再说吧。”
他的生母,此刻生死未卜,李羡忧心忡忡,实在没有心情追究是不是愉妃蓄意谋害。
太医来了几波,先救治敏贵妃,又询问相关人等,最后要走了愉妃送来的乳酪糕。
来来往往的,很快出来聚在一起商讨。
最后推了太医令禀告敏贵妃病情。
“启禀陛下,贵妃吐血是因为中毒,毒素来源,经过几位太医商讨,大约是因为乳酪糕。”
太医令一句话,相当于给愉妃定了罪。
“这怎么可能呢?我自己也吃的呀。”
这种直接下毒的法子太拙劣,也太明显,愉妃压根就不屑用。
她喜欢直接碾压,比如当年抓住机会,直接把刘妃烧死宫中。
要出手就要不留余地,斩草除根。
“太医?”
圣人也觉得愉妃说的没错。
太医令指了指东北角,那处放了座四脚吞金饕餮铜炉。
袅袅香气缓缓飘散,“敏贵妃喜熏香,宫中无人不知。”
“那又如何?”
愉妃镇定自若问:“不过做了些糕点而已,若这样就能随意吃死人,那宫中岂不人人自危?”
吓死宝宝了,还以为这帮老东西找到什么证据呢。
愉妃笃定自己没有毒害贵妃,整个人都松快了。
“话虽如此,但此糕点中所用蜂蜜,乃夹竹桃花粉所酿,经昭阳殿的香气催化,激发毒性,故而贵妃吐血。”
似乎还嫌不够乱,又或者是方才愉妃眼中的鄙夷被太医令看在眼里,他又说了一句。
“臣等已经为贵妃催吐解毒,然凤体终究还是损伤,所幸殿下无碍,真是陛下护佑啊。”
愉妃暗骂声老不死的,然后跪下喊冤:“陛下,臣妾冤枉。”
就你会喊。
李羡也立刻跪下,直挺挺就在他老爹面前说:“求父皇为阿娘做主。”
一边是唯一的儿子,一边是宠爱的妃子,圣人一时间有些难以抉择。
“都起来吧,此事等贵妃醒来再议,愉妃暂且禁足。”
他还是选择了偏向爱妃那一边,李羡眸子里的光,渐渐暗了下去。
圣人又去看了敏贵妃,嘱咐宫人好好伺候就要离开。
“三郎。”
敏贵妃醒来的正是时候。
换了寝衣,乌发如流云披散,小脸蛋苍白而脆弱。
敏贵妃那张脸,在圣人眼前不断变化。
一会是刘妃,一会是敏贵妃。
那一声三郎,已经让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李羡打断他:“阿娘,父皇,阿娘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