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聿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那几年在扬州,整日整夜被逼着唱曲,落下老毛病,喝了酒就会这样。”
“知道扬州那些,混迹欢场的达官贵人,他们喜欢怎样的女子吗?”
“弹琴吹箫,吟诗写字,画画围棋,打双陆,抹骨牌,百般()
yin巧。”
这等调教出来的女子,别具韵味。
赵九娘颇有些可惜:“我是个笨的,除了曲儿唱的好,竟是一样都不会。”
“不许这样说。”
沈岁聿把她搂着怀里,带着惩罚的意味捏捏她的耳珠。
赵九娘指尖在他怀里轻佻,衣襟被她撩开了些,抬头看着沈岁聿:“怎么?你心疼?”
沈岁聿这才发现她小脸苍白,原先本就白皙的肤色,如今是苍白毫无血色。
“手也这样凉?”
握着她作乱的手,放在怀里捂着。
“占我便宜?”
赵九娘愣了愣,凑近沈岁聿,唇角勾起那抹笑意,媚到勾魂。
沈岁聿认真道:“是占我便宜,不过我甘之如饴。”
“你想的很美啊。”
赵九娘抬手,作势要赏他一大耳刮子。
“比不得阿姐美。”
沈岁聿反抓她手腕,低头采撷一缕甜香。
好歹惦记着是在同乡会所,沈岁聿倒是没有做出多少过分的举动。
“我回了,臭弟弟要乖乖养伤。”
温存过后,赵九娘捏着他稍显稚嫩的脸蛋,看样子心情很不错。
沈岁聿捞过她,又扣在怀里一阵揉捏:“嗯?用完了就改口了,阿姐。”
赵九娘眼波潋滟,推开他呸道:“少年叫阿姐,心思有点野。”
沈岁聿给她正了发髻上的金钗,深深叹气:“好舍不得,你能不能别走?”
赵九娘干脆拔了金钗给他:“九娘赠金,郎君可要好好赴考哦。”
沈岁聿很配合:“必不负九娘。”
“酸了吧唧,我真走了。”
赵九娘转身潇洒离开,留下沈岁聿抱根金钗笑得像个***。
王宝钏与李清河离开望江楼后,又去成衣铺子看了几身衣裳,都觉得比府里绣娘做的要好。
于是买了一堆。
“小莲,这套湛蓝松鹤长青裙给阿娘送去,还有这件青黑树叶纹绿色长裙留给大姐。”
王宝钏正分着她要送给母亲姐姐新买的衣裙,王金钏抬脚进门了。
“宝钏,你一出去就是半天,可有在外边胡闹?”
“没有啊,大姐,你来的正好,你瞧,这件裙子是不是很衬大姐的肤色。
王宝钏拿着长裙给她比划。
“宝钏,大姐和你说正事呢。”
王金钏把长裙放在一旁,拉着她坐下,忧心忡忡道:“殿下不知何故,派人送来许多银钱,说是给你的。”
“爹和娘都吓坏了,娘差点没晕过去,生怕你是不是哪里惹殿下厌恶了。”
王宝钏:“……李羡过分了啊。那爹娘现在……”
“已经平复下来了,宝钏,不是大姐要说你,那殿下,咱们惹不得。”
王金钏了解这小妹,别看她乖乖巧巧,骨子里却固执得很。
家人们也不太敢提这事,就怕越说她越反着来。
果然王宝钏就很生气:“大姐,咱们为什么要怕,我就算真勾引李羡,嫁给他,那皇帝老儿还能杀了我不成?”
王金钏忙捂住她嘴:“哎呦祖宗,这话可说不得。”
不是怕杀了你,是怕你成为那把刺向爹爹的刀。
“宝钏你去哪?”
王宝钏说完也不理她大姐,自个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