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钏给李清河递了个眼神,这秀才有意思吧。
李清河摇头,看不出来,挺无趣的个人。
“道歉就不必了,读书人嘛总有些傲骨的。”
王宝钏没有接受崔五郎的道歉,挽手同李清河离开了。
眼睁睁看着佳人离开,崔五郎悔到捶胸顿足:“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悔啊。”
劝他别做癞蛤蟆的博士端着酒水路过,看了他一眼。
等他送完酒水返回后厨,崔五郎还在四顾茫然。
这书生怎么还没走?
“这位郎君,你要吃酒吗?”
酒博士托个托盘来问他,托盘上装了壶清酒并几个琉璃盏。
崔五郎忙起身摆手:“不了,谢谢,小生这就走。”
“郎君留步。”
历朝都看重读书人,书生秀才在哪都是受人礼敬的。
酒博士知道崔五郎的心思,偷偷告诉他,想要做相府的乘龙快婿也不是不行。
三小姐要绣楼招亲,他或许可以试一试。
崔五郎惊喜莫名,给酒博士拱了拱手:“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生多谢这位郎君。”
酒博士连说客气。
他不过是结个善缘罢了。
不料这一切,都被路过的薛平贵看在眼里。
他从未见过三小姐对他有如此温柔的时候。
内心暗暗做了个决定。
崔五郎回到同乡会馆,清河府秀才举子们正商量着要去拜见清河王。
“清河王地位尊贵,不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说见就能见的。”
崔五郎听了,他不是很同意。
另一位也是从清河来的举子,对此嗤之以鼻,“清河好歹是清河王的藩地,我们都是从清河来的,去拜见一番怎么了?”
“就你清高就你傲气,咱们不去拜见还显得咱们失礼呢,你好歹也是清河崔氏的子弟,怎么礼数都不懂,真是只会死读书。”
崔五郎正情场失意呢,站起身来就和那举子理论:“你说谁没有礼数?”
“就说你了,咋滴?”
二人剑拔弩张,眼瞅就要打起来了,崔五郎是干过农活的,有的是力气,焉能落了下乘。
吵着吵着,同乡们就拉不住了,崔五郎和那举子脸上都挂了彩。
有一位同乡只觉得两个人都是奇葩,嘟囔一句:“至于吗?”
被二人狠狠瞪了好几回。
另一位举子则是痛心疾首:“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差点被揍。
等相府来人,看到这乱七八糟的清河同乡会所,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了。
默默退出去确定好几遍,才跨步进来:“哪位是崔五郎君?”
围观的举子秀才,以为崔五郎得罪了京里的哪位权贵,纷纷离他两丈远,生怕被他连累。
就连和崔五郎打架的那位书生,也都后退好几步,指着他对来人说:“他就是崔五郎。”
同乡的书生秀才,不露痕迹的又退了几步。
默契的认为,不知来人是谁,就胡乱指认同乡,此人女干佞,不可结交。
脸上挂彩,没有半点斯文可讲的崔五郎一时间暴露在前。
他只好举着手,缩着脖子喊了句:“正是小生。”
“你就是崔五郎?”
相府派来的两青衣护卫上下把他打量个遍,转过身开始小声嘀咕。
“是他吗?”
“小姐说那个瘦瘦高高的,皮肤白白,总是挂彩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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