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开口了,魏虎乖乖说小婿在。
“银钏自幼被我宠坏了,昨夜不知轻重,和你动手,老身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
魏虎一时摸不准王夫人这话里的意思,忙赔着笑脸:“都是小婿不好。”
王夫人摆手,示意他听自己先说完。
“她爹是当朝左相,我呢也是一等诰命,咱们王家,也是簪缨大族,诗书传家的。”
“我这女儿啊,是真真被我和相爷宠坏了,往常你也受了诸多委屈。”
魏虎又道:“岳母言重了。”
王宝钏:二姐夫心里慌得一批。
王夫人抬手,又端起茶盏抿了口茶,茶盏“噔”的又被压在桌案上。
魏虎这心,又是咯噔一跳,被七上八下吊着,难受极了。
审判继续。
“我们也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人家,银钏至今无所出,你要纳妾,要收通房,我们相府绝无二话。”
“小婿不是那个意思。”
魏虎微不可查松了口气。
可算说到正事上来了。
王宝钏默默给她二姐夫点个蜡:二姐夫你自求多福。
原则上她娘一般不会废话的。
她娘一旦开始和你废话了,那么从此以后你在她那里说的话,都将成为废话。
王夫人用最温柔的语气,说了最果决的话:“你执意要纳一个青楼歌姬,那便和离吧。”
“从此之后,你娶你的美娇娘,大家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这就很戳魏虎的心了。
他只是想有个后。
为什么丞相府都不答应,他是爱银钏的。
他不能没有丞相府这个靠山啊。
“岳母大人,我心悦银钏,也真诚以待。”
魏虎慌了,急切的想要为自己辩解。
“那歌姬身怀有孕,就算进府,银钏还是当家主母,孩子生下来也是记在银钏名下的。”
王宝钏惊呆了,悄悄扫了她老娘一眼。
她以前只知道柳负无耻,没想到二姐夫也不遑多让。
二姐夫,你的脸上九天揽月了,还是下五洋捉鳖了?
这么大。
果然,王夫人一听这话,那是气得七窍生烟。
“无耻。”
世家贵妇的温良恭俭让,她是再也端不下去了。
猛的抓起案上的那碗茶盏就朝魏虎扔过去。
婢女很有眼色,又给王夫人重新上了茶。
王家三钏:娘说的对,无耻。娘,你使劲砸,我们家茶杯多的是。
屋内铺了毛毡地毯,茶盏砸到魏虎身上,又掉下去,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们……你们还有孩子,还打着孩子记在我名下的算盘。”
“要生下来是个千金,我还得陪一半嫁妆,要是个小子?要是我不能生,我的陪嫁,整个魏府,是不是就全是他的了。”
王银钏发疯一样,扑上去撕打着魏虎。
“魏虎,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
魏虎不敢还手,一个劲躲着,哄道:“银钏,不是这样,你误会了。”
“大姐,大姐夫,你们劝劝啊。”
他又去求金钏夫妇。
王金钏还在生气,苏龙忙着哄媳妇呢,谁都没空搭理他。
王夫人可听不得女儿不能生这话。
忙呵斥她:“银钏,不许乱说。”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魏虎,你回去吧。”
王夫人突感无力,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若只是寻常,此事也好处理。
大家各退一步,银钏跟魏虎回去,()
那歌姬不许进府,只做外室。
现在这歌姬怀孕了,她还能让人一尸两命不成。
“闹成这样,索性我们家银钏也和你过不成了。”
王夫人端茶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