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脑袋要被烧出来了!”
柳白急忙喊了声,然后“嘭”地一下点燃了自己的三盏命火。
热浪在这大厅里边席卷。
看着他两肩和头顶的命火,胡尾他们仨都看着一脸的羡慕。
而随着他的这三盏命火被点燃,他脑袋也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怎么说呢……最直白的感觉就是,亮了一点。
好像会发光。
也就是这一刻,柳白忽然就有了一种耳聪目明的感觉,自己的五感好像都被放大了数倍不止。
在这昏暗的大厅里边,他都能看见对面斜角起了块蛛网,其间那蜘蛛正在捕食长脚蚊。
耳边更是能听到这马家庄子外边的虫鸣,还有更远处的山沟里边传来的邪祟的叫唤。
这一下,柳白立马就明白了,为什么之前跟着马老爷进山,他都隔着老远看清一些东西。
原来这是烧了灵体之后的效果……
“以后进山你就没那么危险了,只要脑袋烧出来了,一般的游魂都不敢靠近你的脑门。”
“如若不然,像他们这些没点火的,在老树林子里边,一些小东西就专门喜欢从他们耳朵,鼻腔里边钻进去。”
“这也是那些普通人容易撞祟的缘故。”
见到柳白烧出了灵体,哪怕只有个脑袋,马老爷都挺开心。
“恭喜柳师弟!”六子立马端起了一碗汤。
刘铁和胡尾也是明白过来,柳白开心,打了个哈哈,也是重新盛了碗汤,马老爷笑骂了句“混小子”,他则是端起了酒杯。
几人就这么一碰,然后大笑着一口闷。
也不知是真的醉了酒,还是真的不想带柳白去城里,总之马老爷没一会功夫就往桌子上一趴,不省人事。
六子和胡尾一块把他拖回了他床上。
这晚柳白也没再回去,就躺在了他之前的那个小铺子上,跟胡尾刘铁他们说了一晚上的夜话。
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六子,刘铁和胡尾他们几个在说,柳白不太懂,就只能听着。
尤其是六子和胡尾,他俩都是进过城的,讲起里边的见闻来,那是一道又一道,勾的柳白那是馋的不行。
于是第二天一早,柳白就爬起了床,逮住了同样早起的马老爷。
“送我回去,问问我娘先,她要说可以我就跟你去,她要说不行的话,我也不勉强你,这下总可以了吧。”
“没事,你要说不可以的话,我就说你昨晚喝醉了酒,骂了她好几句。”
马老爷眼一瞪,大声道:“可以,现在我就送你去问!”
“可以就可以,那么凶做什么。”柳白嘀咕了句,抢先跳上了他的马车。
等进了这里头,他才发现,这马车里边竟然真的放了好几个箱子,估摸着这里边的就是马老爷昨晚说的山货。
“你小子看好了,可别把箱子打开了,不然放出来了里边的东西,咱俩也难抓。”
马老爷说完没多久,胡尾也从外边钻了进来,还打着哈欠。
“柳师弟你也真是的,起早了也不喊我。”
“我喊了,你没听见。”柳白信口胡诌。
“真的吗?”
外头的马老爷吆喝了一句,挥鞭驱赶着马车。
不多时,马车便是停在了黄粱镇的西边的那条南北向土路的巷口,柳白跳下马车,回了家。
天还早,柳娘子还没出门,在厅里吃着馒头当早餐。
见了柳白,她也就是问了句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柳白则是凑上前去,“娘,我想跟马老爷去趟城里好不?”()
“我长这么大,还没进过城呢,孩儿也想去长长见识。”
柳娘子听到这话,嗤笑道:“你长多大?一岁?”
“呃……”柳白也不怕了,仰着头说道:“谁让娘你把我生的那么神奇,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