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王柱一家早早的就来到了王婆家里。
大厅中间的八仙桌上已经放着一碗米了,米上边插着三炷香,碗下边压着一个小小的纸人。
只是刚进来,王柱就感觉背后好像吹起了一阵冷风,他……更兴奋了。
他甚至已经在幻想着,王婆出手,柳白到时生不如死。
自己再悄悄找上柳家,跟那屁股圆的跟蜜桃一样的柳娘子说,‘柳娘子,你也不想柳白这么痛苦吧。"
一想到这,王柱就两个头两个大,他急忙弯腰,生怕被王婆看出不对。
林大脚嘴里不停念叨着,“绝后?要让我绝后?死吧你们!”
王父则是来到王婆子身边,看着桌面上的那些摆件,略有些担忧的说道:“老叔婆,这……这不会死人吧?”
“瞧你那怂样,一天天的,邪祟鬼物杀死这么多人了,多死一个咋了。”
林大脚想把自己这不成器的丈夫拉回来。
王婆摇了摇头,“死不了,顶多大病一场就是了。”
说完她也冷冷地瞥了眼眼前的妇女,“林大脚,咱这做人不能太过分,孩子小打小闹的,弄死人算是怎么个道理?”
“是是是,老叔婆教训的是。”
林大脚连连点头,心里则是骂道:你装什么老脸?大病一场,人家个几岁的小娃,大病一场不是直接就夭折了?
真是好话赖话全让你一个人说了。
王婆子自是不知这林大脚在想些什么,她拄着拐杖看向那弯着腰的王柱,不悦地皱了皱眉。
“畏畏缩缩像什么样子。”
“让你准备的那柳家小子的衣服,拿来了没?”
王柱急忙从兜里拿出一小块剪下来的布料,“拿了拿了,石头哥今早帮我捎回来了一块。”
“那柳白自己不洗衣服,都是一件穿几天就一丢,张家三儿他们都偷偷去捡他的衣服,带回去给自家弟弟穿。”
林大脚骂了句,“真他娘的有钱,尻!”
王婆子没这么粗俗,只是从王柱手上拿过了那块布料,同样压在了那碗米下边,顺带还把那剪好的纸人翻了过来。
上边写着两字——柳白。
林大脚见状则是跟王柱小声说道:“柱子,以后可得跟着老叔婆学本事,学会了本事啊,谁要敢不给你脸,你就杀谁。”
昨晚回去想了一晚上,林大脚算是想清楚了。
这王婆根本就不是为了自家柱子被打才出头的,她就是觉得马老爷打了她的脸,她这才想着报复。
真是个狠心的老婆子啊,自己家绝后都算是小事。
她一点点可有可无的脸面,才算是大事。
“来,你到这面前跪下。”
王婆说着,已是点燃了桌面上的三炷香。
王柱老老实实地来到八仙桌前跪下。
“你们这没有弄来那柳家小子的八字,所以效果可能差点。”
“柱子,切记,心诚则灵。”
王婆子说完轻轻摁住了他的脑袋,道:“来,磕头,先给人家道个歉,省得损阴德。”
……
柳白从小房间里边出来,来到院子里边,看着这些打拳的少年。
嗯……六子是点了火的,还有那边那个也在跟着打拳的,跟瘦竹竿一样的少年,也是点过火的。
他好像是叫什么……胡尾?
黄粱镇胡家的,也是个大姓,当初闹鬼的胡家古宅,就是他们家的老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