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林疼得冷汗涔涔,咬牙吩咐道:“给我打,打死不论!”
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瞧那神情,一看就知道不仅仅是吓唬人。
反正以往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几个下人全部向裴青淮攻了过去,一时间屋里尽是“砰砰砰”拳脚到肉的声音,间或夹杂着几声惨叫。
裴青淮武艺虽然不错,但毕竟对方人数多,双拳难敌四手,就在其中一人抡起木板凳往他头上砸去时,只听女人一声娇叱:“住手!否则我手里的刀可不长眼睛。”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身量娇娇小小的女孩儿站在胡玉林身边,细眉大眼,白白净净,手里却攥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正正抵在男人心口处。
“我看谁还敢动。”
寻常姑娘看到这种场面早就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了,她倒好,脸上的表情比她男人还淡定,硬是凭借手里的人质把人全都逼出去,“砰”一声锁上了门。
胡玉林恨恨地咬了咬牙,还是转身先去医馆治伤。
不提裴家人看林敏儿复杂又敬畏的眼神,这会儿,小两口正窝在屋里说话。
房间里飘着浓浓的药味,女人先绷着脸给男人抹了抹身上的擦伤,然后撩起裤腿,指了指自己膝盖上仍未消褪的淤青。
裴青淮神色怪异,他们是不是太惨了点?
腆着脸凑过去,目光在她莹白如玉的脚丫上转了一遭,忍住想上手摸一下的冲动,嘿嘿笑着说:“咱俩可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林敏儿斜眼睨他,一脸的不高兴:“呸,谁要跟你做鸳鸯,瞧刚才这情形,说不定哪天就守了寡……算了,明天回家让我爹娘重说一门亲事。”
这话一听,男人脸色瞬间黑了,腾一下站起身,嗓门大得能掀翻房顶:“昨儿都跟爷睡一被窝了,你休想反悔!”
来不及细想裴家其他人听没听到,男人竟还气势汹汹俯下身,按着她就亲了下去!
系统:“芜湖,刺激~”
林敏儿:……
在裴青淮之前十几年的人生里,与京城那些个名声在外的纨绔不知道干过多少荒唐事,斗鸡斗蛐蛐养鸟儿,投壶蹴鞠行酒令,当然以他肚子里那点墨水,也就猜猜谜还成。
除了这些以外,像他这个年纪还没开荤的寥寥无几,要么家里拘得紧,要么就像他似的不感兴趣,那些丫头粉头各个一身香粉味呛死人,说话也不好好说,捏着嗓子听得他眉头直皱,轻易不让人接近。
除了那次在春风楼行酒令时醉意上头,一时不察被苓儿姑娘摸了把手,还真没正儿八经跟姑娘亲密接触过。
这会儿亲着他媳妇儿香软的小嘴,感觉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脑袋迷迷糊糊想着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些狗东西提起这事来,一个赛一个的眼睛放光。
林敏儿搂着男人脖子回吻着,呼吸渐渐沉重,突然感觉到一只大手顺着上衣下摆往里钻,理智回笼,不轻不重地拧了男人一下。
小纨绔喘着粗气翻身坐在她旁边,红着耳朵翘起二郎腿,挡住战意昂扬的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