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燥热,外面的凉风吹不进来,林敏儿这会儿连自家男人都不想亲热,只想回去换上小吊带偷偷摸摸吹冷气。
她伸手从怀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掏出一把团扇,一边扇风,一边婷婷袅袅地站了起来,杏眸里微微含着水意:“你们白家办事太磨叽了,搞得大家又热又困,这样吧,我来分析分析。”
唐渊恶狠狠一瞪眼,不仅没吓到女人,反而还把她逗得笑弯了腰。
系统,不是我没礼貌,实在是这个长相它……太抽象了,蒜头鼻、眯眯眼,还有一对硕大的招风耳,瞧着又丑又卡通。
“咳咳。”林敏儿收起笑容,面上带了严肃之色:“首先我与白家二少爷白枫这段姻缘并不作数,当初十两银子的聘礼,最近这段时间的租金、伙食费、以及下人月例,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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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银票被轻飘飘扔在桌上,正是在汇丰楼打赌肚兜颜色那次赚的。
“当初说好的以平妻之礼迎娶,谁成想,先是用大公鸡拜堂羞辱于我,后又贬妻为妾,甚至根本没去衙门那里迁户,这等怠慢,本姑娘不伺候了,看好了,我林敏儿至今仍是冀州府屯玉县梨园镇林家村人,清清白白、云英未嫁之身。”
先对她男人亮明清白,这才转着扇子走到萍芜面前:“几年前你弟弟突然被大奶奶出钱送去读书,是因为你帮她做了第一件事——红色珠串,这些年二奶奶缠绵病榻、不孕不育,就是拜它所赐。”看書菈
萍芜眼皮抖了抖,没说话。
“接着,真真突然中毒,你们又想借机把我收拾了,这样一来,二房的两个女人一病一死,白枫身边就干净了,正合你意。”
林敏儿语气平静,仿佛讲故事般把这深宅大院里的阴谋诡事娓娓道来:“这还不够,因为白枫身边虽然没女人了,但你身边还有男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下一步,是不是要效仿金莲喂夫喝药?”
大堂里突然死一般寂静,白墨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流露出黯然,看起来像一个被妻子和弟弟联手伤害的可怜人。
“只是……”林敏儿转头看向众人:“这场火又是谁放的呢?想为自己报仇的二奶奶?爱慕白枫却被大奶奶蒙在鼓里多年的李蓉蓉?亦或是……整件事中最完美的受害者——大少爷您?”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原本神色黯然的男人突然笑了,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欣赏:“不愧是我白墨看上的女人。”
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不着调的男人一旦狠起来,浓浓的反差感让人不寒而栗。
“没错,柳玉蝶这毒妇害了弟妹余梦,我可以不管,但把手伸到真真身上,甚至还想伙同外面的***给我下毒,不烧死她,难解我心头之恨。”
柳玉蝶身子一晃,整个人跌倒在地。
白枫更是被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炸得晕头转向,他就好像玛丽苏电视剧里的傻白甜女主,别人围绕他阴谋诡计上演八百回合了,他居然还沉浸在自己那份错过的爱情里无法自拔。
林敏儿看着手拿武器、鱼贯而入的家丁,神色不变,只一边往白程身边挪,一边好奇问道:“大少爷,既然今天我们都活不了了,能否请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做鬼也得做个明白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