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神医,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夫人和孩子,无论多少诊金都可以!”胡子拉碴满眼血丝的蒋犁满脸哀求之色。
林敏儿摆出一副不为金钱所动的清高模样,连那张还有些稚气的脸都显得圣洁许多:“带路。”
排队之人纷纷让开,无人不满,因为他们都知道小林神医救人有个原则,那便是性命第一,否则哪怕是达官显贵也别想插队。
蒋夫人此时已脸色苍白、满头虚汗,林敏儿吩咐下人切了块参片让她含着,接着口述、李二哥下笔写了方子,虽然这几个月闲暇时都有练字,但水平还远远配不上神医的名头,咳咳,等她练得差不多了再说。
“妙啊,这一味当归用得好,好一个不破不立!”林太医捧着药方,神色激动。
小林神医的一剂汤药下去不久,孩子降生了,产妇毫不意外出现了血气下行、即血崩之症,再灌下一剂当归补血汤,不出半柱香时间便止住了血崩之势,林敏儿搭手一摸脉象,这才松了口气。
“人我救下了,至于诊金,待林某想好了,日后再向将军讨要。”
蒋犁喜得鼻涕泡都喷出来了,忙点头应声:“一定一定,神医慢走。”
却没注意到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自那日成功救下蒋夫人母子俩,林敏儿神医的名头就不只局限在城南这片地方,进入了东城区达官显贵的眼里。
并且由于林敏儿是女子,大部分官夫人、贵妇小姐都愿意找她看病,一时间炙手可热,成为许多官员家的座上宾。
不要小瞧这些女眷,她们对朝廷动向的敏感性绝对不差,想想历史上有多少人都是被后宅手段所害?林敏儿通过自己的读心术,不断筛选、拼凑、总结各种信息,整个朝堂在她心中慢慢串成了一张大网。
是夜,林敏儿像往常一样把今天探听到的消息记在纸上。
今天她见到一个熟人,原主的未婚夫张弛,当时她刚从刑部尚书府上出来,那人正急匆匆往里走,仅仅打了个照面,从他充满陌生的眼神判断,对方根本没认出来自己这个未婚妻。
据打听,张弛如今已有了举人功名,就等着今年下场考进士,只是,他怎么会跟刑部尚书扯上关系?
李大娘敲敲门,端了一碗雪花冰丝粥给她,神色心疼:“天色已晚,吃点粥明日再看书吧,仔细眼睛。”
她就没见过这么辛苦的姑娘家,常常看书看到月明星稀,练字练得黑水一缸一缸往外倒,想必如果女子可以考科举,敏儿绝对可以挣得一个好名次。
“知道了大娘,这就睡,明天还得劳请您帮我演个戏。”女孩接过粥吃得香甜,眸中闪过一抹深思。
第二天天气不错,一大早就狂风大作,还淅淅沥沥下了场小雨,林敏儿穿一身破烂乞丐服,小脸被淋得脏兮兮,跟在同样打扮的李大娘身后,看起来狼狈极了。
张弛昨夜归家后心情不错,还独自饮了几杯小酒,醒来一听下人递上的消息,脸色倏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