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尚书生了个好儿子啊,闷不吭声办大事。”
“可不是,听说这位小将军还未娶亲?我得托人问问有没有机会结个亲家!”
“你可拉倒吧,据说那日阮小将军从城外追击敌人返回后,有一美若天仙的姑娘当着众多百姓的面就扑进了他怀里,啧啧啧,必是郎情妾意的一对啊!”看書菈
段氏一脸八卦地追问阮骁:“儿子,这个传言是真是假?有心上人了?”
谁知这双儿女去却没一个告诉她的,整天忙着去林记酒楼给敏儿帮忙,不到天黑都找不到人,阮尚书喝着茶劝她:“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三个关系好不正是咱们喜闻乐见的吗?”
直到后来儿子跪在二人面前说要娶敏儿的时候,他这口茶才猛地喷了出去。
林记酒楼。
最顶层包厢内,林敏儿看着对面这位不速之客,挑了挑眉。
虽然已是阳春三月,但顾谨还是身着厚实的狐皮大氅,面色白得像祁云山上终年不化的雪。
林敏儿吩咐小二上了一盏热茶,两盘招牌点心:“侯爷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稀客。”
顾谨静静地抿了一口茶,身边没有了那个聒噪讨厌的婢女丁香,看起来倒是顺眼不少。
“丁香的父母当年都是为护我而死,原本只是想多庇护她一些,却不曾想……最终竟然害了她。”
可不是吗,但凡狠下心来治治她,或者远远把她打发嫁出去,也不至于惯得越来越骄纵,甚至在雍州守城的时候都敢对自己放冷箭。
“若是想让我帮忙求情,那就算了吧,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被她一箭送去见阎王了,以德报怨?不存在。”
顾谨苦笑着咳了两声,从怀里拿出一份契书:“这是春风楼的房契,就当我赔偿给林小姐的……”
林敏儿闻言眼睛一亮,春风楼啊!比她家林记酒楼气派多了,要是卖出去怎么的也得值几千两!
就在她蠢蠢欲动之时,阮骁毫不客气地从外面推门进来,神情自然得仿佛在自己家:“娘在家备了饭,让我过来接你。”
顾谨眸色一深,果不其然,林敏儿伸手将房契推了过来:“听说侯爷要南下寻名医治病,穷家富路,身上还是多带些银子好。”
这些日子以来,他只要一闭眼就想起那日城墙上奋勇杀敌的身影,明明只是一个再柔弱不过的女人,明明满身血污、发髻蓬乱,却好像比这世间的任何女子都要美丽。
看着二人相携而去的背影,顾谨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久久未动。
阮府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前些日子段氏带着女儿去崇福寺上香时,大师看着她端详半晌,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夫人印堂发红,想来府上不日就会有喜事发生,恭喜恭喜。”
段氏顿时来了精神,喜事?他们家现在的喜事不就是儿子的婚事吗?老大不小了还不娶亲,每次一问雍州那位姑娘,立刻就跟点了哑穴似的,一个字也不往外蹦。
这崇福寺就是灵验,大师刚说完没几天,儿子就说今天要带姑娘回家吃饭!
这不,她一大早就起来吩咐下人收拾院子、屋子,摆放花盆,以及拟定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