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雪地站了约一刻钟左右,沈兮月这才接过夜洛辰递来的方巾,擦干满脸的泪水,唯有眼眶还是红红的。
“是因为没吃着乳猪肉吗?”夜洛辰轻声问道。
沈兮月愣在那儿,她一时间也说不出自己为啥哭,是因为他们之间不复从前,或是因为冷香凝横插一脚,还是仅仅因为没吃到东西而委屈……或多或少都有吧!谁又能说得清呢!
她只能强行挤出一丝笑容,而她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嚣起来。
“看来是真的饿了!”夜洛辰温柔地拂过她额前的碎发,拉起沈兮月的手,朝着院外走去。
恍惚之间,他似乎变回以前那个白大公子,牵着她的手肆无忌惮地游走在大街小巷。
等到了迎春楼,沈兮月才回过神来,这家伙竟然将她带到了妓院。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吗?”沈兮月大声质问着,愤怒,失望,委屈盘绕在心间。
夜洛辰你究竟是把我当什么了!
冲动之下,沈兮月端起酒杯就往夜洛辰脸上泼,明明轻易可以躲过,他却仿佛被定住一般,眼都不带眨的,平白受了这杯酒水的洗礼。
沈兮月则是双手抱胸,人还在气头上,又头别到一边,压根儿没瞧见夜洛辰那张阴沉到底的脸。
等到门外的伙计将菜一盘盘端进屋,沈兮月这才发现她误会大发了,赶紧跑上前,用锦帕细细擦拭着夜洛辰脸上的酒水。
嘴上还试图狡辩着:“哪有带人到青楼吃饭的道理,你也不能怪我误会……”
只是任凭她怎么说,夜洛辰始终一言不发。
进来的人看见此情此景,一个个大气不敢出,只是在菜上完后,在门口道了句。
“主子,菜都上齐了!”便不见了踪迹。
“等等,你们别走啊!”沈兮月急忙探头出去一看,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阿弥陀佛!阿门!管它什么佛主,上帝拜托一定让我逃过此劫。
该面对还是要面对,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就干脆喝杯酒来壮壮胆,一杯不够,那就再来一杯,连喝三杯后,沈兮月这才摇摇晃晃地跪坐在夜洛辰面前。
嘴里散发着酒气,歇斯底里道:“是我错了,你打我一顿出出气吧!”说完便把双手伸了出去,不忘提醒一句:“谅我是初犯,你下手轻点!”
夜洛辰望着眼前的人,冷声道:“我有说过怪你吗?”
沈兮月反驳道:“你一张脸臭的要死,不是生气是什么!”
一时气恼,抓起桌上的酒瓶子猛灌几口,喝急了还呛了酒,嗓子是火辣辣的疼,沈兮月低垂着脑袋晃晃悠悠半天,这才抬起头来。
突然双眼泛起了泪光,托着腮帮子,靠在桌上,端详着眼前的人儿,说起胡话来。
“师兄,你不再喜欢月儿了吗?你不知道,你每次凶我的时候,我心里都特别难过,月儿真的很喜欢你,我说我…我喜欢你啊!白玉晨,你变了,你不再是我一个人的白玉晨了……”
沈兮月断断续续地说完这些话,人便醉得不省人事。
“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呢?”夜洛辰轻叹一声,擦干她眼下的泪珠,将其拦腰抱起,轻轻安放在床上靠里的位置,自己则是合衣躺在了外侧。
少女脸颊明显的红晕,更显其娇俏可人,夜洛辰刻意转过身,就怕自己把持不住,偏偏某人还不老实地将手脚搭在他身上,这一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