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赶巧了,你主子昨日送来的乳猪,我正架在火上烤,用的还是天然的核桃木,一半刷了蜂蜜,一半撒了辣椒面,要是秦天在这儿,还能管他要点香料,想想都流口水……”
卫蕴连忙推辞:“姐姐,我还是先走…”
说着烤乳猪的香味弥漫过来,卫蕴霎时挪不动步子,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沈兮月砸吧着小嘴,眼睛朝着窗外望去,院里突然窜进一个明黄的人影,沈兮月连忙站起身,将卫蕴按回座位。
“等着,我去接个人!”沈兮月说完,便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盛情难却之下,卫蕴呆呆坐在那儿,反正不是他一个人,应该没事吧!
为了御寒,沈兮月特意在门上安了块挡风的布帘,所以两人撩开帘子进屋后,卫蕴才看清来人竟是夕瑶公主。
连忙起身行礼()
:“属下参见公主!”
“你既是兮月姐姐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不用如此拘礼,坐下吧!”夕瑶在众多皇女中,少有的不端架子,仔细想想,她母妃也是平民出身,也就不难理解。
“多谢公主……”
卫蕴立马乖乖回到座位上坐好,屋内传出了银铃般的笑声,雪地里的男子驻足许久,嘴角跟着微微上扬。
这丫头除了对他有敌意外,对其他人倒是挺热情,不知怎的,他反而对她尤为上心。
朝中局势不明,萧太后和皇帝的党派之争越加明显,也就维持表面上的母子情深,实则明争暗斗一刻不曾停歇,云帝每日传召他进宫,无非是发泄怒火,舒缓心中烦闷。
“看看你干的好事!如今萧太后全然不把孤放在眼里,还有韩家,要不是你说情,孤早将他们一网打尽,永除后患,也不必想现在这样处处受制于人……”
云帝来回踱步,絮絮叨叨说着,要不是他时不时回头看看,他都要怀疑自己对着空气在说话。
夜洛辰虽是跪着,脊背挺得笔直,这天然的王者气场尽显,连云帝都觉得自己平白矮了半截。
“我毕竟是你舅舅,你总得给我个面子,多少说点什么。”云帝语气变得委婉些。
夜洛辰这才抬起头颅,面上并无过多表情,语气淡淡道:“太后似乎有意为韩家嫡女指婚”。
云帝沉吟片刻,接着说道:“这事儿孤也知情,指给了叶将军的长子叶清与,算起来叶家也算是高攀,辰儿莫不是觉得此事不妥,还是你对那韩小姐有想法,孤倒是可以……”
帝王都爱胡乱猜疑,此话不假!夜洛辰连忙打断他的话,沉声道:“听说这叶清与同一戏子有染,不顾其母反对,私自将那女子抬进府。”
云帝突然八卦起来:“叶家知道后怎么不将人赶出来?那叶清与总不可能每日都在府上。”
“那女子怀有身孕”此话一出,云帝即刻品味出这话中深意。
“未娶妻先纳妾,韩家肯定不答应,这场婚事只得作罢!太后这次笼络不了叶家,就连韩家也会心生嫌隙,妙哉妙哉!辰儿还得是你出马,帮舅舅解决了一个***烦,你说说我该赏赐你什么好?”
云帝龙颜大悦,不仅亲自将人扶起来,还特意看茶赐坐。
“下官别无所求,还请陛下彻查我母亲的死因。”夜洛辰异常冷静说出这话,眼里带着瘆人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