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沈兮月低声呢喃道,语气显然没先前那样冲。
想来他也不知情,要怪就怪自己思虑不周吧!
“你盯着别的男人胸脯看的时候!”夜洛辰一本正经道。
沈兮月脑门轰然炸裂:“你的关注点倒是挺特别,既然你来了,人你带走吧!等我给你开个药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醋酸味,小杏捂嘴偷笑,且自觉地退到房间一角。
沈兮月扶着床边,勉强站起身来,许是坐久的原因,脚底还有强烈的酥麻感。
沈兮月停顿了几秒,这才挪开步子,朝着桌旁走去,未曾留意脚腕处已经渗出星星点点的血迹。
等她将方子交到夜洛辰手中时,脚腕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沈兮月局促地收回脚,都怪自己急着出来,用了放血消肿这招,看着还怪吓人的。
“你几时受得伤?”沈兮月再如何隐藏,始终逃脱不了某人鹰隼般的眼睛。
她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是自残,总归要找个理由蒙混过去。
“我这是新的医学尝试,或许还能造福万民。”她的这套说辞夜洛辰肯定是不信,不过他也无从考证不是。
沈兮月拜白翰为师,有些稀奇古怪的治疗手段也在情理之中,他倒是没有怀疑的必要。
就在这时,门“砰”一声被撞开,百里温言和木烟萝一前一后进了屋。
“月妹妹,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百里温言三步并作两步,火急火燎冲到沈兮月面前,面上满满的担忧。
糙汉子和高个丫鬟一对视,两人顿时呆若木鸡,随即放声大笑起来。
沈兮月忍不住打趣道:“百里温言,没想到你扮起姑娘还挺美的,这一路上怕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木烟萝随声附和道:“可不就是!公子这么一扮上,奴婢都得靠边站。”
两个丫头笑得花枝乱颤,百里温言尴尬地挠了挠头:“我这不是担心你,没来不及换嘛,你看看你这一脸磕碜的,比我好不了多少!”
说着又上下打量一番,不怪严二认不出,沈兮月这副样子,他在街上碰着,也不见得多看两眼。
沈兮月脚边的鲜红引起了他的注意:“月儿,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沈兮月连忙出手阻止:“别别别!你又不是大夫,这点小伤我重新包扎就可以。”
百里温言敲着脑袋:“瞧我这记性,我竟忘了你们东离女子的脚不能随便给人看,不然你真得非君不嫁了。”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沈兮月不喜之事,他自然不会做。
百里温言谈不上君子,也绝非小人,十分自觉地转过身去,连带拉着夜洛辰一起:“你别想打我月儿的主意,今日看在月儿份儿上,我不和你计较,那三万金你不要以为我就这样算了。”
“哦?堂堂南越圣子,还想赖账不成!”夜洛辰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沈兮月的脚他不光看了,还摸了,这下她非嫁给自己不可,这家伙就等着哭吧!
这笑却让百里温言后颈发凉,怎么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你不会是想将我公布于众吧?”
“也不是说不可以!”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