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月一大早便跑到仁寿堂,给老太太磕头请安,老太太拉着沈兮月左看右看,满意地点点头。
”大方得体,又无争奇斗艳之嫌,就是头饰简单了些。”
宛儿噗呲笑道:“小姐嫌发饰重,让奴婢都给拆了下来。”
老太太戳了戳沈兮月的头,没好气道:“这点苦都吃不得,莫不是让旁人看我们沈家落魄了,连件像样的首饰也没有。”
随即让李嬷嬷拿来一支镶金步摇,斜着插入沈兮月发髻。
“快看看,怎么样?”老太太笑着问道。
沈兮月左右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头上的金步摇也跟着叮铃作响。
“好了,快去吧!再晚那边可得开席了。”老太太连忙催促道。
“祖母真的不同兮月一起去吗?”沈兮月抱着老太太撒娇道。
“你们年轻人的宴会,我这个老婆子就不跟着掺和了,要是遇上可心的,就告诉祖母,祖母替你做主。”
沈兮月乖巧地点点头,随即便出了门。
往常沈府的马车早早就候在门口,今儿倒是奇了怪了,空空荡荡啥也没有:“去问问张叔人呢?”
“沈小姐,我们主子说送你一程。”一个小厮匆匆跑来,态度恭敬道。
沈兮月一转头,辰王府的马车,居然恰好是她最不想见的人,要是有个地洞,她还真想一头钻进去,不过我们的辰王殿下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沈兮月瞬间像个泄气的气球,怏怏地坐上辰王的马车,她立刻明白了老太太刚才那话的深意。
不说老太太似乎会错意,她对辰王全然没有半点杂念。
沈兮月怯怯地缩在马车的一角,眼睛瞟向窗外,这个时候保持沉默比较好。
辰王玩味地看向沈兮月,这小妮子装傻充愣一流,还惯会蹬鼻子上脸,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个僵局。
直到马车停下,他才生硬地挤出一句话:“本王今天心情好,就大发慈悲帮你一回。”
沈兮月僵硬的笑了笑,推辞道:“我还是不劳烦辰王殿下了。”说完一掀车帘头也不回地下了马车。
沈兮月没走两步,听到身后幽幽的声音传来:“白玉晨能给你的,本王也可以!”
只是沈兮月并未停下,反倒是越走越快,她拼命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不可否认的是,一提到白玉晨,她就莫名的心慌,仔细想想她对白玉晨确实与他人不同,至少他给她的东西她都照单全收,而对别人的好意她却从不领情。
或许再见到他,她心中自然会有答案。
不走运的是,这接待的人压根儿就不让沈兮月她们进去,将其全身打量了一遍,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谁不知道沈兮月是东离第一大丑女,和面前这位貌若天仙的姑娘,那是没有半点关联。
“这位小姐,冒认他人请帖,我们可是要送官查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