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沈兮月模模糊糊睁开眼,喉咙干疼得说不出话来。
“小姐,你可算醒了,小川他们都等了你一夜了。”宛儿一边扶起沈兮月,边将温水喂到她嘴边。
听了宛儿的话,沈兮月醉意瞬间醒了大半,头还晕疼着,宿醉的感觉实在太糟糕,想着上一次醉的不省人事,还是在醉香居的后院偷喝白玉晨的桃花酿。
这古代的酒一看就是没掺水的,太纯了。
沈兮月懵懵地喝着解酒汤,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理不清!
“他们人呢?”沈兮月自顾自地问道。
“在外间侯着呢!”
宛儿笑着回道,又取了裘衣和大氅套在沈兮月身上。
沈府嫡女穿戴皆是精品,寻常人家御寒穿的袄裙,棉衣一类,贵族则以动物皮毛做成裘衣,一般只是狼裘,兔裘这些,外面再套一件鹅毛大氅,既保暖又贵气。
而沈兮月衣柜里备的裘衣,不是狐裘,就是豹裘,就连大氅用的都是仙鹤羽毛,偏偏先前那位不仅穿出了暴发户的气势,还时常在沈静嘉面前晃悠,沈静嘉望着自己衣柜里,仅有的一身兔裘,眼红的不得了。
“小姐,大公子送来这身白狐裘,毛茸茸的,摸着细软又顺滑,穿上肯定暖和!”宛儿啧啧说道,嘴里尽是赞美之词。
这还用说,这白狐裘价值连城,属于可遇不可求的珍品,东离国最尊贵的女人,皇后娘娘也只有一件赤狐裘,还将其视作珍宝,只有年末的尾宴上才穿上身。
要不是听白浩天提过一嘴,沈兮月怕是要暴殄天物,将它扔进杂物房,主要是白玉晨送的东西实在太多,她又不知价值几何?
要问沈兮月有没有想过典当一两件物品,答案肯定是有。怪就怪在,京城的店铺一概不收,不仅如此,那脸色还跟见了鬼一样,跪地不起还一边拼命磕头。
没办法!换不成钱,沈兮月只能将其带回,放杂物房又觉得不妥,便都存进了空间,用的时候再取出来。
还别说,这样一穿,沈兮月浑身瞬间就暖和起来,就连抱着一个小火炉,小脸蛋也变得红润起来。
“改明儿也给你和秋月一人做一身。”沈兮月在镜子跟前转了一圈,还真是越看越满意。
宛儿连忙摆手拒绝:“这可使不得,小姐,我和秋月穿棉衣就成,做事也方便!”
见宛儿为难,沈兮月也打消了这个念头,沈府毕竟不是她沈兮月当家做主,当丫鬟要是太招摇,难免惹人嫉妒,这府上人多口杂,难保传不到老太太耳朵里,她能护得了一次两次,却不能保证次次都能护着。
沈兮月作罢,宛儿也是松了一口气,秋月正好带着小花进了屋。
“姐姐!”小花甜甜地喊道。
沈兮月蹲下身子,直接被小花扑了个满怀,如果说前世苏一落拒绝结婚生子,是害怕熊孩子,那现在的她,因为小花的乖巧懂事,重新审视嫁人这件事,说不定没她想象中那么糟糕。
沈兮月牵着小花的手,一前一后走了出去,看着面前跪着的三人,沈兮月面色微沉,秋月连忙跑过来,将小花牵进了屋。
虽然她知道他们不辞而别,是不想给她添麻烦,但并不表示她能理解他们的这种做法,一想到小花生病的样子,沈兮月怒火蹭蹭蹭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