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闪电划过窗外,映照在万逍遥脸上,显得格外阴森。
看着这两个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两个人,他突然笑了:“都起来吧,按礼制我可受不起二位大人跪拜之礼。”
“依制,铁血卫是奉皇命巡按天下,乃钦使,下官关玉山,躬请圣安。”关玉山眼睛一转,沉声说道。
阮中月也反应过来,下拜道:“下官阮中月,躬请圣安。”
“圣躬安。”
万逍遥脸上笑容更甚,伸手将他们扶起,两人都抹了把汗,颤抖地起了身,立在一旁。
“一州知州,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是通天大案,不是你们逃避,就能躲过的,也不要做那升官发财的美梦,还是想着点自己的顶戴和脑袋吧。”
万逍遥淡淡地点着他们。
“下官省的。”知丞关玉山的白毛汗又渗了出来。
“是的,是的,下官明白。”阮中玉掏出汗巾,擦拭着额头......
“知道就好,阮通判,你管一州刑名,这案子你职责难逃,现出去,将今天在衙门的所有人,都录一份详尽的口供,我要过目。”
“下官领命。”阮中月施了一礼,匆匆离去。
“还有你,关大人,管着一州钱粮,就好生去安抚习大人的家眷,后事等验过尸身之后,你帮忙给办了吧。”
“下官领命。”关玉山一撩官袍,出门而去。
万逍遥回首再看了一眼地上已经冰冷的尸身,摇摇头也走出了书房。
“大人。”守在门旁的王富贵恭身施礼。
万逍遥淡淡地说道:“让仵作进去吧,劳烦带路,领我去后衙。”
王富贵使了一眼色,一老吏提着木箱进去了,“大人,这边请。”
“对了,将书桌下的那对脚印拓下。”万逍遥一拍脑袋,回首交待了一声。
“诺。”老吏弯腰,施了一礼,便进了书房。
“走吧。”
“冷大人,这边请......”
......
时过中午,万逍遥放下手中的众人口供,揉了揉发酸的眉心,这些人的供词,看不些什么,只能证明一件事,出事之时,习奉确确实实一个人在房里,并无人来访。
王富贵推门而入,上前禀道:“冷大人,时过中午,关,阮二位大人已经做好酒席,请您过去用膳呢。”
“不用了,拿些饭食,我在这吃便是,替我请过二位大人好意吧。”万逍遥又拿起仵作写的案卷,翻阅了起来。
“诺。”王富贵拱手,退了下去。
后衙大堂又恢复了平静......
少倾,他放下了案卷,陷入了沉思......
仵作的结果,与他判断的一致,死者是被勒死的,系谋杀。
万逍遥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漫天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感叹道:“这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啊。”
一件事,接着一件事,他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
这些事,就像一团乱麻,可他就是找不到,那根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