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还是不要起身为好,”万逍遥上前,坐在床前,笑道:“有事你说,我听着呢。”
齐金雏摆摆手,靠在枕头上,一脸懊悔道:“逍遥啊,是伯母我对不住你,我不该狗眼看人低,一直瞧不起你,弄得你和晓红搞成这个样子。叹…还是老头子说的对阿,那姓慕的,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啊!”
“可别这样说,都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万逍遥淡淡地笑道,这些东西他早就看惯了,不单单是齐金雏这样,世俗之人,有谁不嫌贫爱富,攀高枝?
这是人性的贪欲在作祟。
齐金雏有些不甘心道:“你和晓红的事,都怪我,你原谅她吧……”
“我本身就没有责怪任何人,只是单纯的不合适而已,好在还未圆房,还可补救。当时,之所以占这个名份,一是耐连伯伯不得,二来,有我在,慕云复就不好下手,可惜,我还是晚了一步……”万逍遥明白她的意思,所以直接堵了死她的话头。
“真的没办法复合吗?”齐金雏声音颤抖地问道。
万逍遥狠心的摇摇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本就是长辈们乱点的鸳鸯谱,此时纠正,也免得耽误了人家。
“你放心,虽然连伯伯过世了,但只要我在,云剑山庄与万家的关系就不会断,我也会尽力帮忙的,毕竟,当年若不是你们,我和我娘,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万逍遥拍胸口保证道,他是个重情义之人,得人恩果千年记,这是做人的道理。
闻言,齐金雏忽然泪眼婆娑,两行老泪流了下来。
万逍遥吓得一跳,连忙道:“伯母,你怎么了?”
“我也知道,不会强迫你什么,更没这脸。可是,晓红这丫头,她…她说这一辈子,都不再嫁了!”齐金雏硬咽道,说到伤心处,更是无法自已,嚎啕大哭起来。
万逍遥大惊,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连晓红,想在她眼里找到答案。
“和你没关系,既已嫁人,何必再寻苦恼,而且,我心思也淡了……”连晓红偏过头去,不敢与他直视。
万逍遥苦笑一声:“何必呢?何苦呢?”
“我愿意。”连晓红法淡淡地说道。
万逍遥不知道她这是赌气,还是想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赎罪,但以他尴尬的身份,是不好劝的。
他只好沉默了。
良久,他开口道:“带我去伯父的墓地吧,我想去拜祭一下。”
云剑山庄后面一片桃林里,鲜花开得正艳,把这一片山林,都染成了粉红,显得格外妖娆。
连啸云正葬在这里。
此时,坟头香烟袅袅,纸钱漫天飞舞,并没哭泣的声音,只有沙沙的烧纸声和死一样的沉寂。
万逍遥洒了一坛好酒后,又拍开了一坛,沉默地喝着......
连晓红就跪坐在他旁边,眼睛红肿地烧着纸钱,一言不发......
风吹着桃花瓣纷纷飞落,本应是灿烂的春色,却透着一丝悲凉。
夕阳西下
旁边的几个酒坛,已经空空如也,万逍遥又醉了,烂醉如泥......
而连晓红,擦干泪水,缓缓起身,用她柔嫩的肩膀,将他扛起,慢慢地拖回了山庄,夕阳的余晖照在她俩的身上,留下长长地影子......
次日清晨,万逍遥如往常一样,睁开眼睛,感觉头痛欲裂,随即起身,盘腿开始坐起,运起功法......
没多久,他身周有一层薄薄地雾气腾出,伴随着浓郁的酒香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