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煞有介事地算了半天,最终说了一个让窦家人心惊胆战的数字。
“陈先生,我家哪有这么多钱呐......”中年女人哭丧着脸,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陈元当然知道她家没这么多钱,也懒得听她念叨,点了一支烟好整以暇的抽着,心中琢磨着窦朝山怎么处理。
江小茵面色古怪,一双妙目看着不知道在神游何方的陈元,看看一群被唬得惊慌失措的窦家人,心中突然有种滑稽的感觉。
“陈先生,陈先生。”中年女人足足唠叨了十几分钟,这才告一段落,发现对面这位一副沉思状。
“哦,说完了?”陈元回过神来,如梦方醒:“这样吧,你们尽快把钱拿过来。”
“这怎么行?陈先生,我们真的凑不出这么多钱啊。”中年女人一听就急了。
“那就让窦朝山给***活还钱,什么时候钱还清了,他就自由了。”
“别,别,陈先生,这怎么行?”中年女人还想争辩。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想干啥?啊?”陈元重重一拍桌子,声色俱厉。
“呜呜......求求您,您看我们这一家女儿小孩,让朝山回家吧,我们写欠条...”
陈元看了眼又开始哭哭啼啼的一堆女人孩子,叹了口气:
“谁让我心软呢,这样吧,你家这两个大点的孩子都上大学了吧?让他们替窦朝山给我打工还钱,怎么样?”
“啊?这,这......”中年女人瞟了眼大女儿,心中有点意动,反正大儿子不是她的。
“不行,我不同意!”另一个中年女人停止了哭泣,大声反对。
会议室陷入了无休止的争执中,陈元慢慢起身,丢下句:“等你们商量好了告诉我。”
龚麦跟在陈元身后出门,小声问:“光哥,我们真的抓了窦朝山?”
陈元把海王岛发生的事捡重点的和她说了。
“你真的仁至义尽了,她们还不分青红皂白来闹,真该给她们些教训!”龚麦不满地嘀咕。
江小茵感觉今天真是开了眼界,她有点不解陈元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一直到傍晚,窦家人也没争吵出个结果,陈元告诉她们不急,慢慢回家商量。
等基金会的成员都下班后,陈元和江小茵通过电梯到地下车库。
地下车库被一道合金框架石墙隔开了三分之一,安装了()
一扇合金门,里面是六间关押室。
陈元打开最里面一扇门,阴暗潮湿的环境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窦朝山垂头坐在床边,见两人进门,目光无神的看着两人。
他的护甲被扒去,衣服破烂,头发乱糟糟的,又长了一脸的胡须,早已不复当初俊朗的外貌。
他的两条裤腿在爆炸中破烂不堪,露出的苍白肌肤显示伤势已经基本痊愈。
“陈至光,你想怎么样?”
“稍安勿躁,窦先生,我刚见过你的夫人和儿女,她们都在盼望你回家。”
陈元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几眼,微笑着说。
“她们好吗?”窦朝山目光平静地问。
但是陈元却注意到对方眼中有了些神采,显然他很关心家人的境况。
“现在还好,但是一大家子除了女人就是孩子,你再不回去可就难说了,唉!”陈元叹了口气。
“陈先生,你关着我,想必也不想要我的命,说吧,我怎样才能自由?”
“窦朝山先生,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去外地替我打工几年还债,二是我废掉你的战斗力放你回家,你会如何选择呢?”
“还什么债?”
“你的治疗费和护理费总计两干万,你的夫人们都认可了。”陈元微笑。
黑店都没这么黑的,人在屋檐下,窦朝山就算怒火中烧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有气无力地问:
“我去外地,我的家人怎么办?”
“当然是和你一起去,你的儿女的发展也不会受影响。”陈元满意地点点头。
“去什么地方?”窦朝山很担心他将自己一家卖去小镇。
陈元知道他担心什么,摇头:
“安北,不用担心我会把你的家人怎么样,我是尊重你是人才,才给你这个机会。”
“好吧!我去!”窦朝山咬牙做出决定。
陈元侧头对江小茵说:“得麻烦你走一趟安北了。”
“我就知道,但是你的安全?”江小茵在听陈元说到去外地时,就知道他想把窦朝山一家转移到安北。
至于押运的人,也非她莫属,毕竟这次肯定要接触猫眼集团,熊炼还不足以信任到这个程度。
自身的安全陈元也有考虑,他低声说:
“我当然不会像个靶子等着对手来刺杀,这期间我也有点事离开永泰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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