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元预订了滨海酒店餐厅的一个豪华包间,准备了盛大的晚宴。
陈元端坐在主位,右侧依次是熊炼、项立刚、贝林和燕行年,左侧是江小茵、贝薇、江小杰、江玲、常婷等女人。
孔富贵怕挨熊炼打,远远的坐到对面。
坐在江玲身边,想到一干万即将进兜,一张白胖脸都快笑烂了。
熊炼想不看他都难,恨得拳头发痒。
陈元忙转移他的注意力,问:
“熊哥,你住哪儿啊?”
“东面内二区。”
陈元想起江小茵位于东山西侧山脚内一区的别墅,说:
“山脚的别墅虽然环境不及半山,胜在交通便利。”
“唉,我哪买得起别墅,是公寓。”熊炼一脸郁闷。
“公寓怎么配得上熊哥的身份?我过几天给你准备一处别墅。”
熊炼更郁闷了,叹了口气:
“唉,谢谢兄弟,不用了,我就一个人,住别墅还冷清。”
“熊哥没成家?”陈元假装不知情。
“兄弟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是直脾气,有时难免忍不住动动手,女人太娇气,跑了!”
陈元心说你这动动手说的轻松,女人半条命没了吧?嘴上说:
“打是亲骂是爱!这样不明事理的女人跑了更好,凭熊哥的人才还愁找不到老婆?”
听着他俩说话,桌上的女人个个肚里长牙,只是慑于熊炼一脸晦气,不敢出声反驳。
聊了一会儿,陈元对熊炼也有了基本的了解。
这老兄出身普通公民家庭,算是天赋异禀,只是为人好勇斗狠,性格倔强狠硬,外加偏激自傲。
陈元有点头痛,这老哥毛病一大堆,真心不好管啊!
项立国频频看表,欲言又止,表情极端不自然。
“项哥,怎么了?”
“没,没啥。”项立刚笑的有点尴尬。
熊炼不耐烦地说:
“是不是你家静雅又没批你假啊?你说你个大男人,多久晚上没出来喝酒了?不憋出么?”
“那我请假试试。”项立国犹豫再三摸出电话。
熊炼勃然大怒。
“今天就不请假,看她能把你怎么着,你一个堂堂男人,对一个母老虎怕成这样,还活个什么劲!”
项立国没理他,示意几个女人别出声,然后拨通了电话。
电话通了,项立国脸上立刻堆满笑容,温柔无比:
“静雅吗,我......真的是朋友的庆典晚宴,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啊,没有没有,都是男的,哪有女人,我怎么偷着见女人?”
“放心放心,在滨海酒店餐厅,不是俱乐部,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你还不了解我?......啊没有没有,孔富贵哪舍得来这儿?都是规矩人,真的真的,好我找人接你电话...”
说着犹豫了片刻,还是将电话递给陈元。
陈元接过电话,只听得话筒里传出一个咆哮的高亢女声:
“你谁啊?”
“喂,嫂子,我是陈至光,我和项哥好久不见,一起喝个酒,没女人。”
“陈至光?哦,你们喝酒还有谁?”
“熊哥,嗯,熊炼,贝林。”
“你要是敢骗我没完!告诉项立国,早点给我滚回来!”
电话里传出忙音,陈元叹了口气:
“项哥,你要不先回家吧。”
项立国不言语,陈元侧头看去,见他满面涨红,两眼茫然,一幅半死不活的奇怪()
模样。
安静了片刻,项立国哀叹一声,破口大骂:
“草她妈,没法过了!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想我满腹经纶,知书达理,整日缺对着这么个泼妇。”
“她等级文化都不及我、长相一般、素质低下、要啥没啥......,凭什么看不起我?”
“稍不满意就破口大骂,骂得急了上手就打,凭什么,还不是凭她爹!她个死爹,我受够了!”
一桌子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觉得这顿饭真是不虚此行。
陈元点了一支烟,递过去,劝慰:
“人人都难,有得有失,你毕竟住上半山大宅院,有人有钱,有家有业,有身份有地位,在家里委屈点也算值了!”
项立国连连摇头:
“这委屈也太大了,你不懂,唉!”
熊炼一声怒吼:
“窝囊废,今天回去就捶她一顿,她爹不服气我帮你挡着!”
孔富贵不失时机地说:
“项哥,好不容易请了次假,索性一会儿你跟我去眠花街快活一回,给这婆娘好看!”
陈元觉得自己在永泰没有朋友缘,就结交了这么几个朋友,还都是奇葩朵朵。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项哥再忍忍吧,她爹肯定比你走的早。”
......
春天的傍晚,街灯渐次的打开,五颜六色的衣裙出现在街上。
江家祖宅位于半山区,高墙大院。
外院的佣人问明陈元的身份,显然已经得知他的来访,直接开门让车驶入。
这座宅院比陈家祖宅的面积还大,院中的五层灰白建筑格调高雅。
庭院宁静而高雅,分布着古老的树木和整齐的草坪,花木都经过精心修剪,建筑前面还有一个精致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