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有点想不通,安德烈不是个守财奴啊,兜里揣着几百万,怎么还住这种破地方?
“陈,哦,小四,我们难道要住这样的房子么?”
幸优简直要晕了,她真不敢想象在这样的严寒天气,在没有暖气的室内怎么生活?
陈元犹疑不定的说:“我想安德烈找的房子也不至于太差,至少取暖水电这些齐全吧!”
“反正我不要住这样的房子。”幸优重复,担心她的意见不够分量,又问郎未晚:“未晚姐,你说呢?”
郎未晚看了路边的破楼一眼,说:“确实太破了。”
陈元没好气地说:“别说你们,我也不愿意住啊,都还没到地方,瞎琢磨啥呢!”
出租车又行驶了十几分钟,路边的建筑逐渐增多,建筑的外观也开始各具格调。
司机开始介绍教育是乌堡的重要产业,学校主要集中在这片区域。
三人这才明白,原来乌堡的学校在城市西北自成一块聚集地。
出租车经过了南疆大学的校门,顺着冗长的学校高墙在雪中又艰难前行了约一公里,到达一处位于十字路口中的广场。
司机介绍这是这一片的商业中心。
广场中心是一个很有艺术感的士兵雕像,高达数十米。
周围的店铺一半都关着门,举目四顾,行人寥寥无几。
“这附近怎么这么荒凉,连人都看不见几个?”
陈元打量着广场四周树叶掉尽的巨大树木。
“学校都放假了,这附近有七八所学校,平时这附近学生很多。”司机解释。
“哦!”陈元点点头,都忘了这回事了。
沿着广场的十字路口往北,行驶了四五公里,陈元远远的看见安德烈壮硕的身影站在路边。
安德烈看着陈元身上惨不忍睹的皮大衣,抱怨:“就算怕让人知道你有钱,也用不着搞得像个破落户吧?”
“想啥呢?这是来乌堡途中被一只猞猁抓的,我还没来得及买新的。”陈元将抱着的电脑推给他。
“小姐们,你们凭着以往的印象判断,他的财务状况如何?”安德烈转头问郎未晚和幸优。
“在小元买护甲前,我一直认为他是个去名都讨生活的落魄公民。”
郎未晚想起名都的过往,脸上浮现出一丝伤感。
幸优淡淡地说:“这方面?他前几次给我的印象是鹤立鸡群。”
“哈哈...()
...”安德烈大笑,又留意到她们的情绪低落,不解的低声问陈元:“她们怎么了?”
“郭小姐有联系吗?”陈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安德烈的脸顿时垮了,好一会儿不说话。
默默领着三人走进街边没有安装大门的院落,知道绕过了几幢楼,才开口介绍:
“这个住宅区的位置不错,环境也好,那边还有一个小湖,就是就是楼有些年头。”
纷纷扬扬的大雪影响了视线,陈元的印象是楼不少,建筑间距很大,楼间分布着大片的树林。
陈元看向最近的一幢的灰色五层楼,说:“比想象中好多了,刚才我还以为要住路上那些破败的老楼呢!”
“也就你能忍受那种居住条件,这儿我都不满意,本想搬到金角山上住,可惜父亲和母亲不愿意,他们舍不得离开多年的邻居。”
安德烈说话间,领着他们走进楼门,楼梯间的墙面布满年代的印痕。
上到四楼,狭长幽暗的走廊上,每户门口都堆着杂物。
他们的房号是415,进门就感受到温暖的气息。
陈元打量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这是套和普通的三居,家具虽然旧,但很齐全。
郎未晚进门就开始投入清洁和整理,幸优觉得不好意思,想帮她一把,可惜在郎未晚看来她的帮忙只是在添乱。
陈元和安德烈毫无觉悟的坐在陈旧的沙发上抽烟。
郎未晚希望他们能帮忙去买些被褥和日用品,陈元的答复是:“不及,慢慢来!”
“不买怎么做晚饭呢?”郎未晚问他。
“晚饭去饭店。”
陈元很多处事原则都是依照祖父日记上的观念,杂务属于浪费时间,哪怕闲着。
“对对,吃完饭我们去喝酒!”安德烈附和。
陈元听到他相邀去喝酒顿时有些头大,本能的想开口拒绝。
这厮那是喝酒吗?简直像是自残,一口一杯算好的,喝到兴起对瓶吹,直到烂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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