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陈元这混蛋欺负自己年少无知,连忽悠带骗,让自己帮他着实做了不少坏事。
不过......王世凡脸上浮现一丝苦笑,明年又要和这个混蛋做亲戚,他没的选择,痛快答应去城外接他。
陈文善上次见过王世凡后很满意,回去后就找上他父亲,旁敲侧击提及儿女婚事。
在一心攀上名门的母亲热心的推动下,一个月前,王世凡和陈元的堂妹陈非雨举行了隆重的订婚仪式,明年五月举办婚礼。
王世凡急匆匆的打车去城防部队军营,去找父亲借车。
一路咆哮着冲出安北城门,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北宁城已经出现的视野中。
王世凡没有进卫城,而是绕着城墙到了东城门,沿着向冬森方向的路疾驰。
黑色的带有醒目的城防部队徽标的越野车驶来,陈元警惕的观察着驾驶员,确定是王世凡后,才从雪洞中挥挥手。
王世凡跳下车,看着靠在雪洞中这个捂得严严实实的人,试探的问:“元哥?是你么?”
“未晚,带上我的背包,一定不能离身,世凡,我受伤不轻,还要麻烦你送我去治疗,用这个身份卡,不要让医生摘下我的护目镜......”
看着眼前渐渐模糊的身影,陈元话音虚弱,还没说完头一歪,昏死过去。
“元哥,元哥......”王世凡蹲下来摇了两下,见他没有反应,急忙抱起他上车,郎未晚也跟着上车。
军车发出阵阵轰鸣,一个急促的甩尾,雪花飞舞中,军车掉头冲向卫城。
夜幕已经降临,漫天的大雪极大的影响了城门两侧灯光的照明距离,但这不影响城门守卫辨别冲过来的是军官的专车。
军车卷起一路雪花,冲进城门,直奔北宁医院。
王世凡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再次和陈元相逢,作为一名警察,帮助罪大恶极的通缉犯......
一小时后,王世凡在手术室门外焦急的走动。
郎未晚背着沉重无比的背包,幸优抱着陈元的合金护甲和大衣表情焦虑的坐着。
怔怔的看着手术室的门,王世凡在想,自己为什么还要帮这混蛋,是因为很快就要成为亲戚关系?又好像不完全是。
漫长的等待中,他有点明白了,因为过往记忆中,陈元对他是真诚的,他感受到的是友情,没有恶意。
手术室门开了,一名医生走出来,王世凡忙走上前期盼的看向他。
医生摆摆手说:“子弹已经取出,病人的伤势很不乐观,他应该是注射过一支器官再生()
剂,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得到良好的修复,心肺损伤依旧严重,需要再注射一支,另外最后再注射一......”
“那就注射吧!”王世凡打断了他的啰嗦。
得到肯定的答复,医生转身进了手术室。
王世凡才想起钱的问题,暗暗祈祷:你可一定要有钱,否则我可就惨了!
两天后。
模模糊糊中,陈元睁开双眼,调整眼睛的焦距,警惕的观察所处的环境,
简单的陈设和空气中充斥的消毒水味道,这是间医院的病房。
此刻他躺在病床上,床边趴着个女人,乌黑的秀发散乱的铺在床边,是幸优,
陈元试着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上柔顺的秀发,真实的触感证明他还活着。
头上手的抚摸令幸优惊醒,她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你醒了!”
看着熟悉的憔悴面孔,陈元有种彷如再世的感觉,心中罕见的宁静平和,抬手艰难的挥了挥,声音干哑:“幸小姐,你好!”
幸优可没觉得自己有多好,她们这两天轮流在医院值班,困了只能趴在床边睡一会,吃的也全是凑合,更痛苦的是内心的煎熬。
短短三个月,她由众人倾慕的骄子蜕变成为犯罪团伙骨干,促使她落到这个下场的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巨大的落差和沉重的罪恶感令她的内心饱受煎熬,却无人倾诉。
“他们呢?”陈元没看见王世凡和郎未晚。
“王先生已经回安北了,郎小姐在医院附近租了间公寓,这个时间她在休息,我们轮流值班。”
陈元感觉到身体的虚弱,没有饥饿感,问:“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两天了!”
他竟然昏迷了两天,不知道外面情况有什么变化,医院这种场所太危险,陈元问道:“给我办出院!”
“你的身体......”
“没事,快去吧!”陈元吃力的找出北方银行的银行卡,叮嘱道:“取现金付住院费。”
为了加快恢复,陈元又注射了一支肌肉活力药剂,导致他的治疗费高达一百二十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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