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一星期,池冬香的案件没有任何进展。
她的母亲来找过橘织姬两次,据她流着眼泪说每次去警察局询问,得到的答复都是案件正在调查中。
池周作也就是冬香的父亲,也通过警察委员会的朋友了解过情况。
得到消息称,前期案件调查无法进行,连问询都没人理会,警察对这些名媛贵女毫无办法。
此刻这个男人一脸悲哀,忽然给橘织姬深深的鞠躬,郑重地说:
“织姬小姐,冬香是我的女儿,这样的遭遇简直让人无法忍受,请您帮帮我吧!”
听到这个请求,橘织姬有些惊讶,手足无措的摆着手:“池先生,您拜托一下祖父或父亲会更好,我能做什么呢?”
池周作保持着鞠躬的姿势,声音嘶哑:
“橘先生给警察委员会也去过电话,我能理解橘先生的难处,他的身份一举一动都代表橘家的态度,也只能做到这一步,可我也是在没有别的办法。”
橘织姬似乎是没能理解这其中的区别,不知如何是好,目光落在陈元脸上。
陈元私下认为做这事比逛街更容易接受,当然也要考虑橘织姬的立场,意味深长的说:
“橘小姐,你已经不是小女孩了,总有该做或想做的事,如果是想做,那就去做!”
似乎这句话给了她勇气,橘织姬神情坚定了几分,不过说出的话仍然软绵绵:“可是我该怎么帮冬香呢?”
陈元心中梳理这件事发生的前前后后,开口建议:“池先生可以请负责调查的警官一起坐坐,了解一下他们调查到什么程度了?”
池周作感激的看着两人,沉声说:“谢谢!没问题,我这就去警察局一趟。”
中午,附近的一家餐厅中,桌上摆着酒菜,五个人围坐,陈元打量着对面的警官,他是头一次见到把警服穿得这么邋遢的人物。
三十出头的年纪,瘦长脸,眼睛习惯的眯着,神色疲惫的脸上刻满了忧虑的皱纹,警服上面的扣子开着,关键部位的护甲满是破损和划痕。
陈元看了一眼身旁笔直端坐的橘织姬,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仍然摆着端庄优雅的姿态,心中腹诽,真是好演员,只是配音还得他来,开口问:
“井先生,前期调查工作有什么收获吗?”
井丁次看向他,似乎有点惊讶为什么是保镖先开口,但还是认真回答:
“我的调查方向是从广场酒店的酒会入手,池小姐在酒会中交谈过的人有四位,分别是庄明男、原晴美、菊梨花和幸优。”
“庄明男因为父亲是名都合金的管理人员得以参加酒会,是池小姐中学的前辈,庄明男对池小姐似乎有好感。”
“我对庄明男做过详细的调查,他应该没有动机,也没有作案时间,当天晚上先是和两个朋友一起喝酒,然后回到家没有再出门。”
“菊梨花是原处长上司的女儿,据她说是第一次见池小姐,对池小姐的印象还不错,而且她也从不单独出门。”
“至于幸优和原晴美两位小姐......”井丁次脸上露出苦笑:“我至今还没能等到同意见面的答复。”
陈元见他一脸无奈,料想这两位背景不一般,目光转向身边,橘织姬秀气的眉头微蹙,似乎在考虑办法。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可以举报一次小型宴会,邀请她们,届时我会通知您。”
“那就麻烦橘小姐了!”井丁次点头。
桌上几人一时陷入沉默,陈元想了想开口问井丁次:“井先生,名都有发生过类似的案件吗?”
井丁次摇摇头:“我已经查过旧档案了,没发现同类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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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是谁开的?”
“用的白江劳工的身份卡,人已经不在了。”
陈元觉得这位警官不像是庸才,开口问:“井先生想必应该还有调查思路吧,不妨说出来。”
“剩下的办法都需要动用大量人力,我手底下的人不够,上面恐怕也不会支持。”井丁次叹了口气。
“可否说的更具体些?”陈元追问。
“在名都的高级酒店派人盯守,我的直觉是凶手不是初犯,只是这次出了点意外。”井丁次迟疑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