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元训练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隔壁房中发出“啪啦”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陈元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顿住了脚步。
房中传出高光宇洪亮的声音:
“时燕,你这是干啥?不是和你说了吗!今天晚上是跟着雇主去吃饭,你还发什么脾气呢?”
“哼!你吃饭倒是快活,想过我饿不饿吗?”
谭时燕的高昂的声音幽怨又凌厉:
“你来名都都快一年了,陪我的时间有多少?不是出城,就是值班,你的雇主离了你高光宇就不出门了?这么卖力的工作也没见你赚多少钱!”
“时燕,你怎么能这么说?!在名都生活不容易,我好不容易找了份不错的工作,不卖力行吗?”高光宇语气高昂,显得又委屈又痛苦。
“我这么说不行吗?”
谭时燕声音变得有些尖厉:
“卖力可以啊!钱呢?我跟着你来名都,房子买不起也就算了,租也只能租在这种普通公寓,我都不好意思请朋友同学来!”
“钱每个月我都交给你了啊!”高光宇的声音显得无力而又委屈。
“你一个四级公民每个月才挣三万,还好意思说?利香的老公条件和你差不多,人家一个月接近五万!”
谭时燕提高语调,声音刺耳。
“谭时燕,你怎么不说她老公多少个女人?再说了我们是青原人,在名都能和名都人比吗?你现在简直不可理喻!”
高光宇的声音也变得高亢起来。
“不可理喻?后悔娶我了吗?哼!我才后悔嫁给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谭时燕的声音变得有些疯狂。
随即房中又是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了一通。
“时燕,你不要这样!”高光宇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恳求。
......
房中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听了几句陈元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摇摇头,开门进屋。
他感慨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鲜花当然不是谭时燕。
进门,卧室里还亮着灯。
陈元推开门看了一眼,沈妙真没有像往常一样已经睡下,而是穿着雪白的睡衣靠在床头抱着本书在看。
见他进来,沈妙真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你回来了,先去洗澡吧,完了我有事和你说。”
陈元点头,等他舒服的叼着根烟走进卧室,在床边接过沈妙真递来的照片,照片上是邵启城和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站在街边。
“表哥今天去见了这个男人,他们在街边站了不到一分钟,说了几句话。”沈妙真在他耳边轻声说。
“真是个不安分的自大混蛋!”陈元皱眉盯着照片上的人。
“表哥从小就很优秀,脾气难免有些骄傲,但人很好的。”
见他生气,沈妙真忙温柔的抱着他,替邵启城说好话。
“哼!骄傲只是自己丢命还好,就怕还会连累我们,最近一定要盯紧点,他再出门你立刻通知我。”
“知道了!”沈妙真看他的脸色不好,不敢再说了。
天堂酒吧中,两人沉闷的喝着酒。
“喝酒!”
谭时燕又离家出走了,于是,苦闷的高光宇拉着陈元出来喝酒。
“我从小就向往成为一名军官,在训练场上流汗,在公民任务中流血,直到我满怀希望加入城防部队的那一天......”
“那时候我真的满怀雄心壮志,觉得自己一定能出人头()
地......
“时燕那时候是那么的温柔单纯的女孩,每天看到她的笑容是我生活中最大的安慰,为了她我可以放弃一切......”
高光宇似乎在自言自语,到后来,眼中隐隐泛着泪光。
默默的听着,陈元点了一根烟,每个男人都有他喜欢的那一类女人,始终如一,但不代表女人也是这样,女人不同的阶段对男人的需求不同。
“不介意我也坐在这里吧?”
一个略显嘶哑的声音传来,陈元不用抬头也知道是杰顿,伸手示意请坐,招手叫服务员再拿个酒杯。
天气温暖起来的原因,他的大衣已经换成了一件做工精细的风衣,坐下来饶有兴致的竖起耳朵听着高光宇的喃喃自语。
“男女情感太复杂,我觉得在这上面投入过多精力实在是浪费时间。”听了一会儿,杰顿无奈的摇头。
“你一直是独身?”闲来无事,不妨陈元了解一下杰顿的情感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