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都大学不远的一条繁华的街道,夜幕下,街道两边的门店大多发散着幽暗的黄光。
源真二领着陈元进了一家叫“风味”的酒吧。
酒吧也就一百平米,中间是吧台,里面有个年轻的女调酒师,昏黄黯淡的灯光,给人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
徐娘半老的老板娘一脸妩媚风情地迎上前来,温柔帮三人脱下大衣挂好,请两人坐下,送上滚热的白毛巾擦手擦脸。
源真二轻车熟路的说了几句,老板娘叫过来三名陪酒小姐,陈元的注意力却转向吧台不远处坐着正和陪酒小姐调笑的男人。
天涯何处不相识,这不是郎教授那老东西吗!他可真是勤奋敬业!
郎教授似乎也注意到他的到来,打量了几眼:“小子!年轻人要有点节制哦,小小年纪就这样。”
这老东西还好意思说别人,陈元忍不住讥讽:“我节制得很,倒是你这老家伙要悠着点。”
“现在的年轻人啊!”郎教授摇摇头。
陈元也懒得搭理他,这时一个淡妆华服的年轻女人来到陈元身边安静的坐下,拿过他的火机,帮他点上叼着的烟。
“先生,您喝点什么?”年轻女人柔声问。
“伏特加。”陈元指了指吧台里的一个酒瓶。
“小子,你做什么的?”郎教授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没啥事,来名都散散心。”陈元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你不是名都人?”
“嗯。”
“你家是哪个城市的?”
“安北。”
“安北要不安静了啊!”郎教授点点头,却发出一声叹息。
“安北怎么了?”陈元疑惑的看过去,不知他何出此言。
郎教授不说话了,陈元身边的陪酒小姐谈吐不俗:“安北城扼守三个城市的边境要地,据落霜山脉和藏龙山资源之利,很多势力都对它很感兴趣。”
“这你也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陈元以前还真没关心过这。
“我是学生,平时看的报纸多一点。”陪酒小姐露出谦逊的微笑。
“连小女孩都比你明白。”郎教授一脸嘲讽。
“这种事自有大人物关心,我区区一个三级公民自顾不暇,哪有心思考虑这些?”陈元不服气的辩解。
“小子叫什么名字?”郎教授又打量他几眼。
“叫我小四好了。”
郎教授沉思了一会儿,抬头说:“小子,有时间去我家做客?”
“行啊。”
还想和他聊聊安北的话题,见这老东西转头的抓起陪酒小姐的手,微眯着眼睛,一脸陶醉状,不知说了什么,惹得陪酒小姐咯咯娇笑。
再看源真二和小姐喝得正开心,这种场合显然勾起了韦保生不好的回忆,他抱着一瓶酒在一口一口的喝着。
次日早晨一出门,陈元明显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楼里回荡着隐隐的哭声,不时有穿着样式简单的黑色丧服的人经过身边。
“发生了什么?”陈元有点纳闷。
“听说是去守卫小镇的人回来了,这幢楼里去的公民有几位遇难了。”沈妙真见他不知情,解释道。
“名都周围山都不大,怎么守卫小镇还死了这么多人?”陈元也对名都了解过,名都周边就两座山,占地加起来都不及藏龙山。
“不是守卫小镇,听说是名都矿产和药草资源紧缺,在大量建设新的小镇。”沈妙真纠正。
又同情满满地说:“我们对门的男人就没回来,家里只剩下两个女人和五个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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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想想这家的境况,得出的结论是不好办,看名都的物价,养女人养孩子可不容易,大把的单身女人可找,谁愿意养寡妇还带拖斗?
转头看向她,沈妙真被他绿幽幽的眸子看得发毛,不禁向后缩了缩,“你看什么?”
“你身体没问题吧?怎么还没怀孕?”陈元一脸担忧,沈妙真要是怀孕,他也要步入养孩子的行列。
“你......无耻。”沈妙真又羞又恼,这才一个多月,这个神经病竟然怀疑自己的身体有问题?
“别想多了,我不是那意思,我是希望你别怀孕。”陈元觉得她想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