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头在一旁看陈元训练,说:“刺,还要继续练,以你的等级剑速已经够快了,但不够稳也不够准,拔剑也要练!”
“齐老师,这要刺到什么程度啊?”陈元的训练实在无聊,每次就是对着人偶的眼睛、咽喉和腿等要害发力猛刺。
“什么时候你觉得剑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拔剑刺击目标,和你伸手几乎没有区别时就行了!”今晚齐老头始终皱着眉,像有心事。
“哦!”陈元点头,一击而杀,不死则退,这是齐老头当下为他设计的战术,见齐老头愁眉不展,问:“您有心事?”
“咳,为儿子的事烦心,不争气,毕业四个月都没找到工作,让他来剑术馆也不来。”齐老头说起儿子就唉声叹气。
“齐老师,你儿子啥情况啊?”陈元随口问。
“费了好大劲进青水大学,他训练也不认真,一级公民,还想着去大企业或政府,哪有那么容易!”
说起来陈元还是很感谢齐老头,虽然交学费训练,但齐老头对他可谓认真负责,想了想说:“安北制药或资源管理委员会他想去哪儿?”
齐老头眼睛一亮,儿子是他最大的心事,激动的问:“真的啊?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嗯。”陈元点头确定,代见就不用说了,程文静这八婆虽然对自己有成见,但一个工作也没道理不帮。
齐老头兴奋的拨通儿子的电话,说了几句话后挂断,满怀期待的说:“他有个关系不错的同学进了资源管理委员会,他也想去。”
陈元随手掏出手机,拨通代见的电话,铃声响过后,里面一阵嘈杂,然后是代见嚣张的声音:“老陈,咋啦?”
“我有位老师的儿子毕业想进资源管......”
“就这事啊?名字!”
陈元还真不知道名字,看向齐老头问:“名字?”
“齐金!”齐老头急忙凑上前说。
“行,让他明天去上班。”代见说。
陈元一听,就算不懂单位进人规矩,他也知道起码走个流程,办个手续吧?这小子说的好像自己公司一样,没好气的说:“手续都没办,上屁班啊?”
电话那头声音太杂,陈元也没听见他说的什么,抱怨:“你在哪儿?这么乱腾,声音都听不清!”
“等等......”过了一会儿,代见的声音才清晰起来:“老爹说我想挣钱就得多送钱,我到处喝酒送钱呢!老陈,你该送也要送!”
“没赚几个钱,还要送?”陈元不理解。
“老陈,我跟你说......”代见电话里啰嗦了好半天。
他估计也是半懂不懂,说话颠三倒四,陈元总结就是越大的生意越需要送钱。
陈元挂断电话,将代萱的号码说给齐老头,让他儿子明天联系。
走出剑术馆,手下的四位三级公民都在越野车上,烽火会一定知道赌场是他的手笔,不管是不是冲动,事情已经做了。
烽火会可不是银刀帮那种小帮会,会长和副会长都是四级公民,三级公民十几位,帮众过千,陈元不得不小心。
晚上回到家,陈元找陈欢问送钱的事,陈欢告诉他利益链条环节越多,链条越坚固,想打破它受到的阻力越大。
比如兽化药剂生意,代见、陆普金和陈元就属于一个链条,从他们手中分钱的人也附属他们这个链条。
廖传家在一区的一幢旧公寓,陈元看公寓的外观和内部,判断廖传的家境应该一般。
开门的是一个清秀少妇,衣着朴素,见陈元提着一个黑塑料袋脸上就有些不大高兴,但还是礼貌地请陈元坐下,然后喊了一声:“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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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打量着廖传家的情况,家具显有些老旧,少妇给他去倒茶,刚才她应该在客厅里哄两个小孩在玩儿,大的四五岁,小的两三岁。
廖传板着脸走出书房就看见陈元坐在沙上。脚边还放着一个黑塑料袋,第一次上门连个像样的礼物都不拿,难怪女人不大高兴。
“陈元,怎么想起来看我?”廖传在对面沙发坐下,扔给他一支烟。
陈元先给他点上烟,然后自己点上,说:“廖科,在你手底下也三四个月了,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年轻啥也不懂,你多指点哦!”
“你这阵子为科里主动做了不少工作嘛!”廖传不咸不淡的说。
他如今对陈元有点琢磨不透,这小子咋一看就是个白痴,蛮横暴躁,做事肆无忌惮,在他看来一直在作死的边缘游荡。
可是不管怎么折腾,这小子始终活蹦乱跳,听说还做起了走私生意,但廖传肯定不相信有谣传的那么大。
“廖科,我也是最近没啥事,为民除害!”
“为民除害?你是为生意除去对手吧?”
“我哪会做啥生意?是一个朋友做,我偶尔给他帮帮忙,就有些心怀叵测的乱造谣!”
聊了一会儿,陈元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告辞:“不早了,我就回去了。”
“咦?陈元,这是啥?”廖传有些好奇的指了指陈元脚下的塑料袋。
“廖科,初次拜访,我也不能空着手啊!”
陈元离开后,少妇蹙眉打开塑料袋,发出一声轻呼,廖传看过去,塑料袋中露出两封崭新的千元钞。
“廖哥,他是谁啊?出手这么大方?”少妇奇怪的问。
“陈处长的孙子,你就当他是个愣头青吧!”廖传暗自点头,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
“他找你干什么呢?”少妇也很没听出来陈元的目的。
“这小子精力过剩,时刻不停的乱折腾,干什么?上面的压力让我帮他挡着点,下面让我别管他。”廖传苦笑。
“这也是你这科长应该做的啊!”少妇欢喜的拿起两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