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科长办公室。
廖传抽着烟,他从五组警员的口里听说了过程,见陈元还抱着轻机枪,心想这小子可真够小心的,这都能躲得过去。
“陈元啊!死者的亲属去司法委员会告我们了,银刀帮只是个小帮派,确实违法在卖炸弹,可买方是只是企业保安,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开枪杀人......”
“暴徒家属的一面之词。”陈元最近还是没少看法律文本,觉得理由不够正当,果断说:“对方先开枪袭警,我们组只是被动还击!”
“你们的警员可是都在现场!”廖传脸色严肃,说“都”时加重了语气。
“有个别警员被枪声吓傻了,我对下属关心不够,回头送去医院,不过附近十几个公民看着呢!”
陈元觉得随便找几个认识人,就说在现场,谁能说不在?
廖传板着脸,大声说:“你要记住,我们是警察,我们的职责是守护市民!消灭罪犯!决不能草菅人命!明白吗?”
陈元低着头,连连称:“是,明白。”
“你写个详细报告交给我!”廖传看他脸上漫不经心,心想谁说这小子是白痴!简直和他祖父一个德性。
这时陈元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眼,是姚飞虎打来的,陈元用眼神询问廖传,廖传挥挥手,示意没事了,他可以出去。
陈元到走廊上接通电话。
“陈元!池希失踪了!我怀疑与杜千里有关!”姚飞虎的声音很是激动。
“老姚,说详细点?”
“池希今天没上班,手机关了,家人说她早晨正常出门上班。”
“你为啥觉得和杜千里有关?”
“前几天池希和我说,她上班经过的一辆车中的人像杜千里。”
“老姚,到对面咖啡厅!”陈元判断极有可能是杜千里,姚飞虎战力强悍,可以拉上。
陈元进咖啡厅时,姚飞虎已经坐在那里,他脸色刷白,脸上汗水不断地流,显得有点惊慌:“陈元,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跟他干啊!你怕啥?”陈元不能理解姚飞虎这巨汉为啥害怕。
“你说我怕啥?你们陈家再没落也是安北世家大族,杜千里再怎么疯狂也有顾忌,我家算啥?就是死光了也没地方说理!”
“你没找曾科和老苏吗?”
“曾科把调查任务安排给吕信和毛小梅,没用的!”
这俩负责调查,基本等于放弃调查,陈元冷眼观察他的表情,说:“老姚,既然这样我们就先下手!”
“先下手?”姚飞虎怔怔的问,显然陈元的说法超出他的心理承受。
“老姚,对待敌人一定要狠!他就是穷凶极恶的暴徒,他不死肯能就是你死,不应该把他们当成人,而应该当成豺狼!”
陈元搬出重温祖父笔记,记住的一句话。
姚飞虎低头不语。
陈元认为他的思考,不疾不徐说:“你今天就让家人,特别是家里的年轻女人,去亲戚家住段时间。”
“嗯!我这就去安排,有事给我电话。”姚飞虎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眼神坚定了许多。
傍晚,鹤山剑术馆。
陈元和白京珠持剑攻杀,空气中不断传出凌厉的剑啸,木剑接触的砰砰声不绝于耳。
至于巡逻?第五组依旧每日一次,陈元没那时间在街上晃。
“呵呵,今天天气不错,你该休息一会儿,整理一下状态。”陈元笑呵呵的把木剑放在训练馆的架子上。
刚才和白京珠的对练中,刺中她一下,砍了她两刀,让白京珠吃了不少苦头,陈元感觉自己的剑术也能搞几()
下了,心情大好。
白京珠看他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感觉左胸又有点隐隐作痛了,哼了一声,心中暗骂神经病!重重的把手中木剑***架子。
白京珠的武器是步枪,在剑术方面是完全的新手,两个新手在内行看起来剑术稀烂,对练起来有模有样。
通过相处几天后,白京珠对这位警官的判断是神经有点不正常,脑子不太清醒,为人处事糊里糊涂的,还有点歪。
但这不代表白京珠会轻视他,对方明明是二级公民,对练中展示的肌体指标比自己这个三级公民毫不逊色,这超出她的认知。
“白小姐,你家没在安北?”这位白小姐似乎是租住公寓,也没听她提过家人。
“父亲家乡是白江的,我刚上大学那年,他因为想念家乡,带着母亲、哥哥和妹妹回去了。”提及家人,白京珠神色黯然。
“原来如此,说起来你独自在安北生活,还真是不易啊!”
听他这么说,白京珠情绪更低落了,低头下:“也没什么。”
陈元好奇的问:“你毕业几年了,怎么不去白江呢?”
白京珠迟疑了一下,轻声说:“前年毕业,在安北长大,已经习惯了。”
“京珠真勤奋,看你每日和这位警官在对练,不介意我也参加吧?”一个清朗的男人声音从一侧传来。
陈元看了他一眼,这位老兄叫向志合,是安北电视广播公司安全处的一名副科长,也是白京珠、郑丘曼的同事,目前在疯狂的追求白京珠。
至于郑丘曼,陈元瞟了眼正和源真二说说笑笑的两人,与其说在对练,不如说是跳舞。
正常来说陈元当然不介意多个靶子,不过这事他也不好喧宾夺主,还是要看白京珠的态度,他看向白京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