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黑影闪过,陈元吓了一跳,定睛看过去,一双闪动绿光的眼睛,是只大猫被他惊动,蹿了出去。
陈元走出厂房,向平房接近,小楼每间屋子都有一个窗户,就在门旁边,不过都被金属板封上了,门是木门,黑夜中一片死寂。
陈元低声问于秀维:“他都是什么时间来?”
池希回道:“一般都是七八点钟。”
陈元看看表,时针已过九点,从院子里翻墙出来,回到车上,说道:“明天我们再来!”
次日,陈元带上于秀维早早躲藏的厂房中,关注院子里的动静。
七点多,大门外汽车发动机停止轰鸣,引起陈元的注意,随即一个黑影翻墙而入,径直走向厂房。
陈元拉了拉身后的于秀维,躲到锅炉后面。
在夜视护目镜绿色的视野中,陈元能辨认出来人正是杜千里,他进了厂房,又走进最里面的废弃办公室。
办公室陈元进去过,门锁都失灵,里面只有一张破烂不堪的办公桌,杜千里进去干什么?等了半小时,也不见人出来。
陈元示意于秀维留在原地,他小心的接近办公室,透过门缝看向里面,空空如也,杜千里竟然消失了。
地下室!陈元恍然大悟,这里是地下室的入口,陈元不紧不慢的回到锅炉后面,静静的等候。
心中突然冒起一个念头,趁这个机会将杜千里干掉,随即摇摇头,自己好歹是警察,怎么动则就想杀人?
十点多,杜千里从房间里走出,离开了院子,听着外面汽车发动的轰鸣声音,陈元和于秀维快步走进办公室。
陈元仔细观察室内的痕迹,走到办公桌后,地面的一块破旧地毯引起他的注意,掀起地毯,地板上赫然是块铁板。
扣住铁板上()
的孔上拉,一条黑黝黝的斜下的台阶出现在眼前。
“你在这里警戒,我下去。”
“嗯!”于秀维点头。
地下室透着一股阴森气息,约十米的台阶尽头是一条黑暗潮湿的走廊。
走廊两边各有七个合金门,合金门中间靠下的位置有推拉窗口,是向里面送饭的,这是地下监狱。
大多数铁门中都有光线透出,明显是关着人。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最外面的一扇门前,慢慢将送餐口拉开一条缝,伏身向里看。
入眼的是坐在床边的一洁白的双腿,沿着腿向上看,是个憔悴的年轻女人,垂着头,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又向里面走了几步,同样拉开缝看了看,也关着年轻女人。
这间对面的铁门,下方没有送餐孔,室内也没有光,有可能住着负责料理这些囚犯生活的人。
陈元终于明白了,失踪的女生多半被杜千里囚禁在此!
次日一早,陈元将已被逼得焦头烂额的姚飞虎和池希叫到走廊上。
“啥事神神秘秘的?快说吧!我们忙得很!”
“失踪案我破了!”
“你?!没空和你玩儿!”姚飞虎扭头就要走。
陈元急忙拉住他:“唉!老姚,这几天你能破案?不信两三天内跟着我去抓人!”
“抓人?你不是想随便抓一个顶包吧,找不到失踪的学生,审问几下就露馅了!”姚飞虎显然不相信。
“你想啥呢?你就说去不去吧?”
池希也是没办法了,劝姚飞虎:“那就跟他走一趟呗!”
两天后,晚上七点,陈元终于接到于秀维的电话,杜千里驾车驶往平顺街方向,陈元带着姚飞虎和池希也赶去。
地下室里充斥着女人苦苦哀求和阵阵哭泣,陈元三人轻手轻脚走近,声音是从左边第四间屋中传出的。
走近门前,满耳都是女人凄厉的嚎啕、变调的尖叫和哭泣求饶,偶尔也有男人喘息声,喝骂声,过了好一会儿没了声音。
陈元听得汗毛直竖,事情彻底清楚了,姓杜的是个变态,狠狠一脚踹开铁门。
屋中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手中拎着一根鞭子,表情惊怒的看向门口的三人。
床上趴着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赤身女人,身子不住的哆嗦着,压抑的抽泣,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杜千里!”姚飞虎和池希一脸震惊。
“陈四!”杜千里一脸狰狞,恶毒的盯着陈元:“你找死!”
脚下蓄力一蹬,陈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带鞘的剑挥出,杜千里没想到他突然发难,措手不及。
“嘭”的被剑重重打在左边太阳穴位置,人顿时一阵恍惚,还没等他清醒,后脑又被狠狠拍了一剑,人再也坚持不住,轰然倒地。
陈元毫不客气的猛踢,杜千里痛的蜷缩一团,连连求饶:“陈四,你敢打我,啊......我错了,不要打我......”
如梦方醒的姚飞虎和池希怕出事,忙上前劝住陈元。
陈元出了口气,感觉心里顺畅多了,这才掏出手机拨通曾志强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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