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意见!”陈元哪有心思考虑这些?
年轻女佣伸过一只洁白的手,在桌上放下一碗米饭,家里的四名佣人,这次回来好像少了两个,应该是分遗产时被分掉了一部分。
没了身为四级公民祖父的支撑,父亲又走了,这个家的进一步衰败是必然!还处于了解常识阶段的陈元唯有叹息!
一家人没想到陈元是这个态度,母亲露出欣慰的神色,“小四!不用担心内部调查,你二叔下午来了,顺带提了你的事,他说会去找内务处。”
“哦!”陈元点头。
二叔是父辈中唯一的四级公民,在警察委员会担任行政处副处长。
“老四,你好好的剑不拿,非要用步枪,这下倒好,把搭档干了!你用枪起码练练枪法吧?”陈宇有点不爽,又想起被同僚笑话,开始抱怨。
“四哥的搭档是女人吧?肯定是想女人想疯了!”还在上中学的五妹嘟囔着,陈元对她的评价是性子粗疏直率,毒舌蛮横。
“我找时间练练。”陈元随口说,他正皱着眉头看三姐和年龄差不多的清秀女人较劲。
三姐皱眉狠狠的将筷子拍在桌上,“不过就比我早晋级一年么,得意什么?”
“我还比你小一岁呢!”女人嘴角微微上翘。
这女人是祖父最小的女儿,陈元的五姑,三级公民,两个年龄相近的女人间,这种场景时常发生。
尽管晚餐气氛并不融洽,陈元还是很珍惜这个家,他暗下决心要尽快适应现状,努力工作,尽快有保护家人的能力。
回房间,一眼又看到扔在沙发上的剑,陈元抽出长剑,入手有点轻,剑刃寒气森森,耀眼的光芒如青蛇游动,他眼睛一亮。
午夜,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楼下走廊上闪过一个黑影,在书房的门口稍作停留,开门走了进去,正是陈元。
这间书房约三四十平米,背对着窗的书桌上有台电脑,左侧墙是摆满书籍的书架,右侧是个小会客区,有沙发和茶几。
书架分几组,陈元凭借记忆中的画面碎片,在中间的一组书架边缘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钥匙孔。
将钥匙插入转了一圈,书架缓缓的开始后移,又向左滑动,露出一个不大的厚实金属柜。
陈元将钥匙插入金属柜的钥匙孔转动,柜门弹开,里面分三层,物品却不多。
最上面一层摆放着一些杂乱的文件资料,看纸质的颜色,显然有些历史,第二层是整齐摆放的十几本厚厚的笔记,第三层放着一只雕有精美花纹的金属盒。
陈元有点失望,随便抽出最一本笔记,慢慢的翻看,这似乎是祖父的个人笔记,三个小时后,他依旧站在柜子前面。
他沉浸在家族的历史中,陈家自第一代祖先自永泰来到那时还是荒野小城的安北,至今已超过五百年。
包括第一代祖先在内,祖上出过一位执政官,一位议长,数位议员,只是最近两百年家族没落了,没人能获得六级公民的荣耀。
祖父奋斗了一辈子,可惜没有祖先们的资质,最终还落得被暗杀身亡的下场,强大的敌人在暗中窥伺,想到这些陈元如针芒在背。
腕上的手表已指向凌晨三点,陈元将祖父的笔记放进背包,这些笔记对他恢复记忆可能没啥帮助,但对他重塑行事原则应该大有裨益。
次日上午,陈元在睡梦中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搓了搓眼睛,爬起来开门,三姐皱着眉走了进来。
“小元,调查父亲案件的警官来了。”
“是几科的?”
“没问。”三姐注意到他只穿着内裤,又抱怨:“哎呀!你穿上衣服啊,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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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齐整,姐弟两人下楼。
沙发上母亲正在和一名中年警官说着什么,对方见陈元出现还一副沉痛脸色安慰他不要过度伤心,但陈元对这位警官完全没印象。
“警官,害我父亲的凶手这星期能抓到么?”五妹的嗓音尖细,听着分外刺耳。
陈元听得心中无语,这星期只剩三天了,这妹妹还真敢想。
“这位小姐,我们会全力调查,至于什么时候能破案不好说。”
“什么?不好说?警察都和四哥一个样,全是混日子的!”五妹的声音愈发尖厉。
“这种重案报警没用的!警察也就办办偷鸡摸狗的小案件。”二夫人不满的的端起茶杯,撇着嘴。
和陈元一个样?脸色涨红的警官很郁闷,他也没办法跟个小姑娘摆脸色,和几个女人也没得理论,告辞匆匆离去。
“小四!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母亲拉过陈元压低声音,又叮嘱三姐:“小欢,你要看着小四,别让他到处乱跑!”
“哦!”姐弟俩点头,陈元这才知道三姐的名字是陈欢。
傍晚,陈元叼着一支烟,躺在床上读笔记,笔记竟然还记载一段有关五姑陈文秀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