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桑宁啊——”
她真的不想()
冒充桑宁而得宠,但她没办法了,只能忍得一时,谋得长久。
贺兰殷一听桑宁,就看了过去,但程紫惠侧过头,拿袖子遮住了脸,那帕子是纱质的,遮住脸时,就有一种若隐若现的美。
当然,她露出一双眼,那双眼被她勾勒成了桑宁的狐狸眼,右眼角还点上一颗红色泪痣,眼尾也画得红艳艳,总之,很有桑宁的妖态。
贺兰殷喝醉了,一时脑子转不开,真把她看成桑宁了,同时,双脚朝她走去,嘴里唤着:“桑宁,桑桑——”
他太想她了,伸手就想去抱她。
但程紫惠怎么会给他抱呢?
她在他靠近时,脚尖一转,躲开他伸过来的手,把他往床边引。
贺兰殷就这么被她引了过去:“桑桑,桑桑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程紫惠见他中计,心里发苦,面上笑得更加灿烂:“陛下,过来呀~陛下~”
她叫得软媚,人已经坐到了床上,还是拿帕子遮着脸,仅仅流露出一双魅惑的狐狸眼,长腿伸过来,白皙纤小的玉足已经点到了他的胸膛。
贺兰殷伸手去抓她的脚。
那脚踝光光的,没有红绳,没有铃铛。
他有短暂的清醒,抓着她的脚踝,醉醺醺问道:“桑桑,我送你的红绳铃铛呢?”
程紫惠不知这些,心里一跳,但面上还算淡定,立刻抽回脚,人往被窝里藏。
“陛下,你来寻啊。你送我的红绳铃铛我藏被窝里了。”
她这么说,贺兰殷便去寻了。
他扒拉着被褥,想去寻红绳铃铛,却被程紫惠蒙头盖住,同时,人扑到了他身上。
暖玉温香入怀,又是心爱的女人,哪个男人能忍住?
王诚看着被窝里一阵乱滚,似乎真要成事了,都要佩服程紫惠的聪慧了,果然啊,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那他呢?
他真要这么放纵下去?
但不放纵又能如何?
桑皇后已经仙逝了,皇帝还能为她守贞不成?
有些事一旦破戒,似乎也就能走出来了。
王诚这么想着,狠狠心,咬咬牙,转身退了出去。
韩达还在殿外保护皇帝。
他见王诚出来,就问了:“陛下睡了?那惠昭仪?”
王诚伸手抵住唇,示意他噤声,随后,伸手招来一个小太监,吩咐着:“速去准备热水。”
成事之后,总要热水的。
韩达见此,便也明白了,忠君如他,向来冷漠的脸终于有了笑:“只要陛下宠幸后妃,定能很快走出来,没准我们很快就有小皇嗣了。”
谁不想要软软乎乎的小皇嗣呢?
他可以教小皇嗣剑术的。
无论公主还是皇子,只要小皇嗣喜欢,他都可以教的。
“天佑大敬。”
他双手合十,还拜了拜四方。
王诚就没他这么乐观了,面色发苦,小声道:“明儿是福是祸,犹未可知呢。”
如果皇帝醒来看到宠幸的女人是程紫惠,会不会很崩溃?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这位少年天子可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阿弥陀佛——”
他双手合十,也开始祈祷了:“前尘如梦,明天是新生,就让陛下走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