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为什么不可以?”
桑宁反问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一个女人都知道女人的好,陛下却不知道呢。”
这句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很强。
贺兰殷给气懵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不知羞耻!”
桑宁点头一笑:“是的,陛下,我不知羞耻,你清高,你骄傲,你洁身自好,你未来——”
你未来翘辫子了,都没人给你披麻戴孝!
她心里吐槽着,面上则说:“陛下,你未来会后悔的!”
不,不对,她说错了,他死的突然,后悔的时间都没有。
犹记得书里这么写他的英年早逝:
【年轻的帝王奋战三天三夜,杀退一波又一波的敌兵,终于拿下了曲坨关。
那时,明月高悬,微风拂面,他高坐在马上,国师风雀仪骑马跟在旁边,他扬鞭指着天上密密麻麻的星辰,朗声大笑:“风爱卿,你瞧,朕之伟业,如天上繁星,光耀大敬,永垂不朽。”
然后,他从马上摔下来,再没睁开眼。
这个战争机器一般的男人永远轰隆隆向前开进,不知内部零件早已极度损耗,终于,这一天,他永远地停了下来……】
真可怜呀!
一代帝王也能把自己玩得过劳死了!
又是那种同情的眼神!
贺兰殷紧皱眉头,不悦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在同情朕?”
桑宁听了,暗道狗皇帝好敏锐,忙垂下眼眸,掩饰道:“不是,我在同情自己,空有美色,不得陛下欢心。当然,也同情陛下,白得一副男儿身,却不知享受温柔乡。”
天知道她多想是个男人,当然必须是个健康的男人,届时,左拥右抱,酒池肉林,天下美人都是她的。
“温柔乡是英雄冢!”
贺兰殷冷声打碎她的想象:“你这妖妃果真想祸害朕!哼,当朕是燕云帝那种蠢货吗?”
原来他在提防这些。
那么她何不趁他提防,催他杀了她?
想着,她便刺激人了:“陛下确实不是燕云帝,定力瞧着也好,但那是未经人事,不知女色的好,等陛下开了荤,自然对我垂涎三尺、不可自拔。瞧瞧,我屡次惹怒陛下,陛下都不杀了我,难道不是等着我祸害陛下?”
“你多虑了。”
贺兰殷冷眼讽刺:“焉知朕留着你,没有别的用意?”
桑宁眼里闪过一抹惊讶,继而一笑:“哦?什么用意?陛下说来听听。”
贺兰殷早该展开自己的行动了,这会也不隐瞒,冷笑道:“这娘娘河荒yin之地,勾人腐败堕落,朕是留不得了,必一把火烧个干净。你且瞧着吧。”
他声音落下,便准备下令,结果就觉头脑昏沉,有些犯困。
不好!
这房间的脂粉香里被人动了手脚!
他脑中警铃大作,感知到危险,立刻屏住呼吸,一咬虎口,借着疼痛让自己清醒:“来人!有刺客!”
刺客比他的暗卫、侍卫来的要快。
他们一身粗布衣,蒙着面,持着刀剑大喊:“杀!杀了狗皇帝!为大燕报仇!”
“愚蠢!”
贺兰殷拎着一把椅子就砸了过去,随后,一脚踹破窗户,他的力气太大了,几乎把半个木头制作的墙面踹烂了。
画舫破了个大洞,像是陡然开了一扇门。
门外是一条清澈的娘娘河,两岸是红袖招展的美景。
桑宁从床榻上趴到“门口”,捧着下巴欣赏两岸美景,一点不管狗皇帝跟刺客们的打斗。狗皇帝是男主,天选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