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说教书育人不是个容易的活计,要有容人之量,受到质疑要用实力说话。
娘说的是对于闹事之人不用明面上硬扛,找个规则按上名头逐出去就是,千万别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因为退一步只有越想越气!
她更认同娘的说法。
爹爹说过闹三次的逐出书舍,永不再教,张春花()
闹腾的话正好拿来祭旗.....
思索间有其他小姑娘怯生生的举起手,眨巴着双眼说道:“晏秋姐姐,我也稀罕,我想识字会算术,你教我好不好?”
“我要学会算术,以后当个女账房,和我阿姐一样也能挣工钱,挣多多的工钱!”许婷的妹妹许梨响亮的说道。
“我要给水清婶子打下手,自已挣钱买花戴。”
“我也要有属于自已的银钱。”
......星回听着此起彼伏的声音,终于明白为何教村子上人识字对自家没有任何明显益处,爹娘依然坚持不懈。
尤其男娃女娃都可以。
是,其中避免不了有她堂哥以及张春花这样的人,但更多的是上进努力的人!爹娘坚持的就是为了这一些人。
晚夏想的是哪里都不缺努力的人,有些人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就能牢牢把握住,而二叔二婶就是给希望的人。
没人将张春花的话语放在心上,甚至连一个眼风都没给她,只目光灼灼的看向最前方的范进,听他下一步指令。
范进觉得他说的差不多了,眉眼染上淡淡笑意,宣布:“想好的人各自进去挑选座位吧,毛笔已配好,虽不算太好用,但你们初学者也足够了,明日按时辰过来即可。”
围观的人本想往里挤,但想到以后亦是读书识字的人了,矜持的礼让了一番方才进去。
村子上大多数人是没见过毛笔的,更别说摸到或拿起写字,当下拿到毛笔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
触碰前面软乎乎的毛刷,又在手上反复试,感慨道:“原来这就是毛笔,这毛是什么做的?好软乎。”
“听说是兔毛,也有猪毛羊毛,也不知道怎么做出来的,好神奇。”
“我怎么觉得像做梦一样不真实呢,咱们真能拿笔写字了吗?”
“嗐!像做梦一样不真实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不然你说老村长为何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说那一番话?村子上这些老人家心里透亮着嘞!”
透亮的又岂止村子上的老人家?
大家心里都清楚,没有他们两人,哪有自家的好日子!
勤学的娃娃们看过后,村子里老者、汉子们妇人们一批又一批的进来看到舍不得离开。
砖瓦屋子哪怕没有抹上石灰,依然比土坯屋子干净明亮,尤其这两间屋子盖的大,如今摆放了这么多桌椅后依然宽敞。
他们小时候要是也能如此,该有多好.....
“开饭啦,赶快入席!要上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