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老村长我有个想法。”胡文华突然说道。
院子里的汉子停下脚步,好奇的望向胡文华。
“老村长,我们回来时遇到匪徒,虽说有大刀以及咱们团结一致的功劳,但石灰也发挥了大用处,所以我想着咱们这次买回的石灰能否先别用来抹墙?
而是存放起来以防万一?”胡文华沉静说明。
他话音未落,在场的所有人立马讨论开了,结论是无比赞同!
其实不用讨论也是赞同的,不光遇险的汉子们赞同,老村长赞同,就是村子上的老人妇人孩()
童都会赞同。
毕竟大刀不是人人都有,即使人人都有也不成,刀不放在厉害的人手上,要是被夺走,造成的危险更大!并且倘若攻击村子的匪徒多,围墙能阻拦,刀却没法造成伤害,这时候石灰就能派上大用场!
给他们兜头来上一袋子,眼睛受伤了看他们如何能为非作歹,图谋别人家的财物东西!
“文华说得对,先别抹墙,等水患过去世道安稳了,咱们在抹墙面,反正也放不坏。”
“石灰都存放在最前方书舍里,倘若真的会用上,那儿用起来也方便。”
“对了老村长你还不知道吧?府城里许多富户都被抢了!”
“这水患带来的影响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过去,天越发冷了,野外能吃的东西明显少多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话题从忧心村子安危转为忧心外面灾民,场面一扫之前的欢天喜地,气氛压抑。
老村长看向受伤的汉子们,叹气劝导:“咱们人卑言轻,如今这世道能顾好自身及妻儿老小已是不容易。”
叹气声此起彼伏,最后无可奈何散去。
胡文华一回家,胡母知道他受伤后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胡屠夫恨不得提上杀猪刀去将那群匪徒一刀子一个,在听到衙役已经将人抓走,并且这群匪徒还要被上不属于他们的罪名出来来时,呐呐的问:“被他们顶替恶事的那些恶人不就没事了吗?”
他不是心善,这群匪徒出不来他很高兴,只不过让他们再背上其它不属于他们的罪行,那真正犯下这些恶事的人不就逍遥法外,还能继续在外面杀人放火吗?
“哎,没办法,那些官爷要怎么处置,咱们也没质疑的权力和能力。”丁和礼无奈回道。
胡文华看着一直抹眼泪的阿娘,不知道怎么劝说,只能陈述事实:“娘,咱们待在村子里日子舒坦,只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但那些灾民艰难谋生怕是度日如年,心善的也许早就死了,剩下的这些没有穷凶极恶也是常事;
娘你别难受,如果咱们不是在姐姐姐夫家,只怕现在不知道受伤多少回了。”
胡母也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明白是一回事,看到儿子后背包扎的纱布上浸透出血色依然心疼的不得了。
一对儿女是她的心头肉,她是宁愿伤在已身,也不想伤在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