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林丁和礼想的很简单。
胡文华毕竟还是个少年,若是不懂送礼其中的弯弯绕绕以及含义,送错了也是寻常。
倘若他们误解了,多尴尬啊。
尤其三家关系这么好,为了这点误解要是影响了感情,不用想都不值当。
若是,皆大欢喜,若不是,也没关系,让佳佳悄悄退回银簪子,只当没这回事发生。
秦怡林看向女儿,后知后觉问道:“佳佳,这银簪子若是定情之物,你收不收?”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答案了,佳佳若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如何会收?
自已的女儿自已了解,不是那起子眼皮子浅的,贪图这一星半点的银子。
丁和礼猛的也想到这点了,跟着点头:“对对!可不能他那边是这个意思,你却没看上人家;
不过佳佳啊,爹爹觉得文华不错,是个好的夫君人选。”
既然东西不是水清让送的,那就是胡文华自已带来的,无论五色糖球还是枣泥糕,都是他家佳佳爱吃的,这孩子有心了!
说是去问,其实他心里已经认定胡文华送的是定情信物,现下就看自家闺女的意思。
丁佳佳羞的满脸通红,不过还是顶住爹娘的探视点了点头。
爹娘说过,她以后的夫君必然是要经过她自已同意的,她没看中爹娘不会让她嫁,若是不点头,爹娘会误解。
好在,胡大哥送了簪子过来,应当是她理解的那层意思吧?
丁和礼和秦怡林乐呵呵的继续吃饭。
只觉得悬在心头的大事有种快要解决的轻快。
同时又泛起一股失落。
佳佳过了年十七,到时先定亲,过个一年,十八成婚也不晚,还能在家陪伴他们两年。
而且牛头镇离山水村不远,以后想去看....
想着想着,两人只觉得碗里的饭菜不香了。
一夜辗转难眠,第二日一大早丁和礼收拾了下,前往范进家。胡文华一大早在洗床单和裤子。
看到丁和礼过来,粗糙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快速的搓完晾晒起来,跑到跟前说道:“丁叔,你找我姐夫?他去后山看药材了。”
昨天晚饭时候他姐突然说何首乌价贵,决定地里改种何首乌。
田里先种冬小麦,把粮食囤够,明年再研究怎么种山药。
他本来还担心姐夫有意见,至少会问上两句为何,结果姐夫只回了一句:明早去看后山够扦插多少亩。
今日天刚亮就去后山了。
真是....没话说,比别人家的小媳妇还乖顺!
丁和礼看着洗衣晾衣的胡文华,越发的满意。
这年头,男的洗衣裳的不多啊。
“文华,昨天佳佳说你送了她簪子?”
胡文华浑身紧绷,紧张问道:“是,佳佳没想要,是我硬要她收下的,丁叔你们没怪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