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来的时候是瘦了些,但是这段时日吃饱下来,身体强壮了不少,个头又拔高了些,等过了年十六岁,正值身强力壮!
最最重要的是凌然见识广、知恩图报且头脑子活络,有他在,他们放心。
而食物,目前最不缺的就是食物。
和凌然分开,回到房间的水清合计了下,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食物了!
不管到时是外出逃难还是苟在家里,都是不缺食物的。
“外出逃难的话,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范进对坐在窗台旁圈椅上的水清分析:“金陵城在广宁府的北方,而雁王所在的北都更是在金陵城的更北方;
即使雁王真的反了,主战场也是在北都和金陵城中间,咱们这儿会受波及,但也有限。”
水清点头。
北都相当于华国的北京,在这朝代非常偏北了,让雁王镇守那里,主要是为了抵御游牧民族。
广宁府别说离北都,就是离金陵城也十万八千里远,他们外出逃难的概率确实不大,在家里苟着的可能性倒是很大。
她幽幽接话道:“只不过,倘若明年真的发生水灾的话,指望朝廷更是指望不上了。”
原本也是没有过多指望朝廷赈灾救灾,但有朝廷在,起码能震慑一下那些灾民,不至于肆无忌惮。
而一旦藩王反了,打仗的话,那世道不就更乱了么?
范进神色凝重,过了好一会担忧的道:“水清,我怕,怕打仗的话一两年不会结束,倘若连绵数年或十几几十年,你和几个孩子的安危如何保障?”
之前他担忧的是水灾。
可水灾毕竟不比旱灾,或许也会颗粒无收,但不会寸草不生,山上的草木繁盛,总归不会野菜野草树皮没吃的。
而在有吃的东西情况下,铤而走险的只有少数人。
有岳父一家人在,加上金牛他们,安全不是很担心。
若是再加上打仗,到时天灾加上人祸,叠加在一起,说是炼狱也不为过。
水清知道这场仗不会持续十几几十年,而是四年,看史书的时候觉得四年不算长,但如今变成她切切实实身处其中,只觉得四年何其漫长!
简直长到看不到尽头似的。
想一想,四年的时间外面都是乱的,出门随时有送命的危险,在家也随时有人会闯进来。
府城不能去,牛头镇要谨慎的去,就连在村子里也要小心翼翼。
一大家子人,绝大多数时间只能待在家里。
而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要过四年!
唯一庆幸的是,他们盖好了大房子,房间多能住的人多,院子大活动空间也足够大...
“别怕,咱们有购物商城在!我算过了,商城里的存款不买大额物品的话,绰绰有余,吃饱穿暖不成问题。
至于安危,必须早做准备,咱们院子围墙上全部嵌入了铁钉,这儿又是高地,即使有歹人来了,也是先到村子里,再来咱们这儿。
不过倘若山水村的人抵挡不住,单单只靠咱们两三家人的话,也不稳妥,我们得把他们都组织起来防护!”
灾民流民可不是一个两个的,也不是一窝两窝,极有可能是成群结队拿着武器过来!
到时强抢,打杀,甚至女干yin都是常事。
几十上百的人,只靠他们这十多个人抵抗哪里行?
别的不说,单单日夜巡护防卫都吃不消。
范进心渐渐定了下来,应道:“好,老村长是经历过战乱的人,心里许是和咱们一样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