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郎兆生的人终于找到了正在一处赌场里享受人生的童益辉。
而此刻的童益辉正在赌桌上大杀四方,即便是郎兆生的到来,也没有让他放下手里的扑克牌,直到郎兆生走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掀了桌子,童二爷的眼中一丝狠厉一闪而过,旋即之后便恢复了冷静与敬畏:“大……董事长,你怎么来了?”
郎兆生冷哼了一声:“我来救你的命。”
随即,他朝着在场的所有人挥了挥手,郎兆生虽然已经有了远离黑道的打算,但昔日的余威尚在,见童二爷在他的面前也不敢业牙,各位小弟们立即争先恐后地离开赌场,连自己的随身物品都不敢收拾。
“说,你是不是把唐沭那小子给抓了?”
得知了郎兆生的来意,童益辉有些做贼心虚地嗫嚅了两句:“我就是想给他一点教训,教他做人。”
一年前,黄玟汐带着唐沭找上门,情郎兆生帮忙录制内地高中英语教材,顺便给了他们一个在内地搞运输的建议,结果导致他们损失了不少钱。
对此,郎兆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做生意搞投资,就是要有承担风险的心理准备,况且二十万的资金,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事,亏了也就亏了。
但童二爷却不这么好说话,自从出道开始算起,他什么风浪没见过,刀头上舔血为的就是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赚最多的钱,这么多年以来,童益辉从来都是赚钱,什么时候亏过这么多钱?
对了,还有之前那一次走私,也是因为运罗琦送给唐沭的几个大件而被大陆公安查收,两次投资失败全都算在唐沭的头上,他心里的这把怒火如果不发泄掉,那还算什么港岛黑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给他教训?我看你是自己找死。”郎兆生冷笑着指了指外面,“你怎么不去深城看看,现在已经被你搅成什么模样了,因为唐沭的失踪,整个粤省的公安都朝着那里聚集,如果唐沭再不出现,跟着你的那几个兄弟绝对会被乱枪打死。”
“不至于吧,那小子的背景有这么厉害?”
童益辉愕然,他当然知道唐沭的身份不一般,可也就是沈家的一个外戚而已,况且自己也没打算真拿他怎么样,关上两天教训一下也就放了,就算沈家有什么不满,最多也就是摆一桌和事酒说两句道歉的话,想来对方也不会与他们大动干戈,这就是作为港岛黑道的底气,虽然底子不干净,却还是有一些江湖地位的。
可现在替唐沭出头的是大陆那边的政府,这就让童益辉感觉有些胆颤了,对方可不管你在港岛这边有多少小弟跟着,只要是在内地犯了法的,几乎都没什么好下场。
“何止是内地公安,听说穗城军区那边也准备介入这件事了,那可是军队,你觉得凭你手里只会拿刀乱砍的三干古惑仔,能在大陆军队的枪口下走几个来回?”
童益辉不说话了,他的嘴唇有些颤抖,原本黝黑的脸上更是一片惨白毫无血色,显然是被这个阵势吓到了。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来公司找我的除了沈家的家主之外,还有黄家的主事人,沈家刚刚来港岛发展不久,根基还不算稳,你不给面子似乎还说得过去,但是黄家出面,你觉得你真能顶得住来自他们的压力吗?”
不管黑道白道,做生意都得跟银行打交道,黄家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会引来各路神仙妖怪来针对他们的生意。
“黄家为什么会参合进这件事?”童益辉不理解,这件事跟黄家应该毫无关系才对,为什么会有他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