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我如此说道,一改先前那副溜须拍马嬉皮笑脸的不着调模样,神色变得严肃而略带疑惑。
“嗯,阿娣这次是偷偷跟我们过来,并藏在船舱里的,你应该清楚,但是,你觉得她的动机真的是“以为咱们会丢下她所以才跟上来”吗?咱们之前在我二叔二婶家的温泉旅馆里商量去“芳汀”的事情,也算是明目张胆,她那个时候应该也听到了咱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哪里吧?所以,你就不觉得很奇怪吗?她为什么偏偏要今天跟咱们过来?”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而且,我怀疑这家伙一开始就跟咱们撒了谎,她说她是被海匪劫走了,之后又逃了出来,从天泪礁一路跑到了墨烟岛,且不说她一个雌兽是怎么从海匪的重重把关下逃跑的,从天泪礁到墨烟岛,这可不是个短路程,而且还隔着一片海,就她那个体格,能越过全程我是不相信的,另外还有一点,如果她没说谎的话,那么那伙海匪还在天泪礁才对,她醒过来的那天,可是主动请求咱们把她送回天泪礁的,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她这么做是图个什么呢?”
娄鸣逐条分析着阿娣的可疑点,但都与我怀疑的地方对不上,于是,我便说出了我的另一个发现和想法。
“是啊,要看这些的话,阿娣的确是非常可疑,但,你知道吗?娄鸣?最可疑的是,我在船舱里安慰她的时候,从她的身上感觉出了『宇之戒指』戒托部分的气息,虽然只有那么一瞬,但的确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所以,我当时就有一个想法,会不会,阿娣和坎离一样,都是『宇之戒指』的『圣护』呢?”
娄鸣听完我的想法,眼珠一转,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ap.
“你的想法,我觉得可能性不小,但要这么说的话,就有那么一点点奇怪……不,如果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也不奇怪了。”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奇怪不奇怪的?”
他话锋一转后所说的话让我非常不明白——这个想法有什么奇怪的吗?他说的“真是这样”又是怎样?为什么“真是这样”的话就不奇怪呢?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他说话也和郑义一样,让别的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好像他的一些想法就不能让别的兽完全清楚,完全理解一样。
“没什么……你,就当我刚才是自言自语吧。”
他用着有些拙劣的说辞应付着我,这让我颇有些不满,随后,我严肃地对他说道。
“就当你刚才是自言自语?!你要不要听听你到底说的是什么话啊?!”
“我明白,我明白,但是这件事情吧……嗯……”
他也是露出了一脸为难的样子,仿佛是不愿说出此时此刻的内心所想,我还头一次看到他露出这种表情,但这样的表情,反而让我更加的气愤了。
因为他在试图向我隐瞒!
作为我的男友的他在试图向我隐瞒!
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秘密可以互相隐瞒的吧?!
为什么呢?
娄鸣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要向我隐瞒一些事情呢?
诸多纷杂的想法一条接一条地涌进了我的意识之中,一股无名之火在我心中瞬间引燃。
“娄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