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呃,因为我从小也是被我家里兽告诫别靠近最里面的那艘龙头船,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后来我听我父亲醉酒后说过一次……船上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所以才不让任何兽靠近,总之你们也别问,就记住要选船的话就那艘是不能选的就是了。”
“那好吧。”
说完,我们六个开始选船了,最后左挑右选,刘枫看中了看起来最新的那艘涂刷着橙红色油漆的大船,我们几个也对这艘船颇有好感,于是就选中了它,和何理签订了合同,并交付了定金,干完了这些,已经是五六点钟,天色将晚的时候,何理便又通知了自己手下的四个船员,以及他的父亲,带着我们一块去了一家叫做“白日”的饭馆里吃完饭。
说实在的,我们原本是拒绝的,但是基托内这个吃货一听对方请客眼睛都直了,要是不让他吃的话他免不了要悄***地发牢骚,再加上一方面我们也要和那些将要与我们同行的船员们打个照面,另一方面我和罗娜也对何理的父亲,以及那艘白色龙头船感兴趣,所以也就答应了参与这次的饭局。
那四个船员,要是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们的长相的话,那就一定是“高矮胖瘦”最为贴切了——这一个叫做赵明阳,是个和我们年纪差不多的长颈鹿兽人,从见面起就带着一副爽朗的笑容,看起来挺乐观,而且也挺单纯的样子,第二个叫做于成华,是个顶多一米三左右的侏儒兔兽人大叔,身上的烟酒味很大,应该平常就是个烟酒不离身的家伙,第三个叫做邓飞,是个金毛犬兽人,虽然他还是个十五岁的半大小子,年纪在这群兽里最小,但他的身材可是比我都胖了一大圈左右,身高的话,倒是比我高了一个头,而第四个兽的名字是杜彪,是一个干瘦的小老头,他是这群兽里最有航海经验的兽,也是即将带我们出海,驾驶这艘大船的船长。
而在这三四个小时的饭局之中,我们相处的也还算是融洽,借由这种还算和谐的气氛,我们也问出了一些我们想知道的事情。
何理的父亲何壬魁是四十多年前被何理的母亲和外公在墨烟岛的海边上发现的,由于他被他们父女发现的时候就已经伤到了脑袋,同时也感染了某些细菌,因此引发了脑膜炎,一连烧了半个多月,等醒来之后,也就失去了对过去的大部分记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应该是何壬魁,而后来,他也就定居于墨烟岛,在何理外公的手下干活,而他外公见他踏实能干,兽又善良,所以就在何理的母亲也对他暗生情愫的情况下,把自己的女儿许配与他,后来也就继承了他外公的产业,成立了“银角”船家,本来跑船出海,同时也在闲时租船给别的兽的生意都是他老兽家在搭理,但在十年前何理的母亲寿终正寝之后,他也就有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于是就把“银角”船家交给自己的儿子何理来打理。
而何壬魁的经历,听起来似乎也找不()
出什么与老金相关的内容的样子,单纯就是个落水小伙被良家父女相救,随后成家立业,走上兽生巅峰的故事,于是我和罗娜也就不再怀疑他和老金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转而认为“他们只是单纯的长得有些相似罢了”。
毕竟那个塔图•希同曾经也和我说过——“世界上一模一样的兽至少有三个”。
虽然对这句话我也不是太相信就是了,因为即便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三胞胎,个性也会有所不同,又谈何是“一模一样”呢?顶多是“长得一模一样”才对。
完全相同的兽,两个都难找,更别提三个了,所以这句话的正确性也是不言而喻。
而至于那个白色的龙头船到底有什么古怪,无论是何理,还是那四个船员,又或者是何壬魁都没有透露出半点口风,一旦问起来,他们不是装作没听到,就是搪塞过去——我想,除了何理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底细之外,其他的五个兽多半是知道些什么,只是有关于它的秘密应该是被他们认为是“绝对不能说”的事情,所以他们才不对任何外兽说起。
而既然他们不愿说的话,那我也不打算再问下去了,毕竟我们此行是为了去那名为“芳汀”的岛礁之上寻找有关于黑之神的『神明信物』『宇之戒指』另外三分之二的部分的线索,以及再去另外一个叫天泪礁的地方找对刘枫来讲关乎性命的黑色星辰草的,而那艘白色的龙头船虽然也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毕竟也是和我们此行的目的没什么瓜葛。
所以,既然他们不愿说的话,那我也就不问了,毕竟我们能不能到达芳汀和天泪礁,也全指望着这群兽了,不让我们之间的合作有什么不愉快,这才是取决我们行动成败的事情。
而在我们吃好喝好,即将离开这家饭店,暂时先散伙的时候,我一转眼就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他和我眼神交接了两三秒后,发现我也在店门口看着他,于是就拐到一边的小道去了。
我心想这可是有意思的事情主动找上门来了,于是谎称说自己想去公厕方便一下,然后就悄悄地从饭店门口那里拐到那条小道之中,看着他那谢顶又矮胖的滑稽身影在微凉的海风中颤抖地样子,我心里尽是该怎么捉弄他才好的想法,但又考虑太过分的话也不太好,所以也就上前拍了他一下,然后说道。
“呦,这不是蒋叔吗?还真没想到能在这儿看到你啊,您来这里难不成也是吃饭来的?”
“哦……唉,系啦,你阿叔我平时做生意咁忙,有啲饭局都好正常啦!定系小娄你知唔知我啦!”
(翻译:哦……唉,是的啦,你阿叔我平常做生意那么忙,有点饭局也是很正常的啦!还是小娄你懂我啦!)
“果然是这样啊,那您这单生意谈的怎么样啊?让我猜猜,您的合作伙伴应该也是租船来的吧?您跟对方谈的租船价格多少?莫不是还跟和我们上午说的一样?唉,那要真这样的话,对方应该是有钱的大老板吧?!一定是的!唉,我们这群涉世未深,没几个大子儿的小年轻可真是比不了他们呦,没那个福分和机会租您的宝船……不过,既然是和有钱的大老板合作,那晚辈也提前祝您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我故意顺着他的话,对他一顿阴阳怪气,听的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我看,此时此刻的他心里怕是早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了吧?
“喂,唔好咁讲吖嘛,咩波士唔大老板,就算对方有钱,如果唔四好心,你阿叔我都唔会租船畀佢哋嘅啫!”
(翻译:诶,不要那么说嘛,什么大老板不大老板的,就算对方有钱,要是不安好心,你阿叔我也不会租船给他们的嘛!)
“呦,听您这意思,生意没做成啊?”
我看得出来他这句话必然是在说谎,接下来,他肯定是()
要扯别的理由来给自己脸上贴金,然后再把话题谈到租船之上,再用比白天告知于我们的定价更低,但也不会低到哪里去的租船价格跟我商量,让我考虑要不要把和何理之间的租船生意推掉,转而选择租他的船。
果不其然,他接下来说的那些话都印证了我的猜测,先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然后再把话题转移到租船上,接着以没低到哪里去的定价来诱惑我……我真的是对这种女干商感到可悲和无奈,都说无女干不商,无商不女干,但是作为一个从商者,女干滑过头可不是什么好事,搞不好一个没留神翻了车,把自家的招牌砸了的话,生意可就得一蹶不振了。
而看在他的女儿是罗娜的好友,中午的时候又单独跑到我们面前给我们道歉,还给我们介绍了价格公道的“银角”船家的份上,我也没太刁难他,只是拒绝了他的买卖邀请,然后就和我的同伴们一起坐出租车回到了温泉旅馆,并在泡了个澡后就早早休息,准备明天七点半在“银角”船家旁的海岸线上集合,之后出海前往“芳汀”了。
只是,事情似乎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呢,有些不得不经历的小插曲,还是会在特定的时间,找上门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