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我明白过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卞伟也好,卞伟的父亲也好,他的母亲也好,两个弟弟也好,能有今日的这种状况并不单单是因为卞伟父亲的堕落所致。
他的堕落,也是因为自己兽生的不尽意,而导致他兽生不尽意的原因,则是他早年间所在的职场上对草食性兽人的区别对待。
在他工作的那个年代,由于激烈的食性冲突问题以及『草食性正确』的思潮刚刚兴盛,有不少其他食性的兽人,尤其是肉食性兽人建立起了针对草食性兽人的不满与怨恨——即便绝大多数草食性兽人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们只是单纯的活着,都会被其他的兽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而现在()
,随着食性冲突的进一步激化和『草食性正确』的思潮的渐渐流行,遭到严重迫害的一方从当初的草食性兽人演变成了全部食性的兽人。
所有食性的兽人都在互相敌视,互相利用,互相针对,互相排挤,难以互相沟通,难以互相理解,难以互相帮扶,也难以团结起来。
我想,卞伟的父亲怕是在那个时候也经历了不小的打击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至少从卞伟房间的那些老照片来看,他父亲年轻的时候还是个积极乐观,上进顾家的雄兽,他们的家庭也是十分温馨幸福的。
试问,像他们这样的,从幸福沦落到几近破碎的家庭,又有多少呢?
归根结底,还是那群早年间宣传这些的混账的错误——其他的兽虽然也会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需要承担责任,但他们才是最不可饶恕的家伙。
明白了这点,我只是和卞伟的父亲道了声珍重之后就离开了。
而就在我关上他们家门的瞬间,我听到了他父亲的哽咽之声,而且还在颤抖地念叨着“我的儿啊,我的儿……”
或许,他也并不是不爱自己的孩子吧。
总之,我对卞伟的事情,真的难以忘怀……
他中了那群家伙的圈套,被迫成为了有悖食性的草食性兽人,并受到了他们的摆布,被那群家伙当成了工具。
好在,他那天吃掉了我的■,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自己的■现如今居然存在着缓解兽人对■的成瘾性的特殊效果——但似乎这种效果对我自己没有作用,不然我就不会在那天即将发狂时还要借助那个据娄鸣说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塔图•希同的咒语来恢复正常了。
除此之外,我自己的■和■还有其他的作用,而正是因为这种作用,我才被那群家伙盯上,绑到了柯月光那个老东西名下的药物研究所里,被他们当成了开发新药物的原材料。
而这种作用,就是能够瞬间疗愈其他兽人的伤势——甚至比基托内曾经教给我的『治愈之术』效果还好还快。
也正是因为这样,给柯月光汇报我的肉体有此能力的徐青峰和朱芷才会因为和他闹掰,转而想把我占为己有,转移到了屠宰场里藏了起来。
我也是在这个时候,认清了以前这个对我还不错的老班长的真面目。
他竟然是这样的兽,我真的是没想到啊——包括我之前和大家同在一班时所遭遇的一些事情,其实都是他一手策划的,而他也很享受这种好兽恶兽他都当的感觉。
据他自己说,只要是看到傻乎乎的我因为不知情,就对本应该得到我的白眼的他袒露感激之情,他就兴奋得不得了。
而除了在以前一手策划了那些缺德事,他还在早些时候,在我都没察觉的情况下,偶然发现了我自己的身体有着无比神奇的自愈能力,所以,在又一次见到我之后,他和朱芷才策划了这场针对我的抓捕计划,以及针对老同学们的毫不留情的屠戮和利用。
同学聚会,就只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而已,那家酒楼其实和迟大军的烧烤店一样,都会给客人提供■和■,只不过酒楼的■与■来历合法,而且除非顾客有提及,否则绝对不会烹饪那些带有■和■的菜肴而已,甚至最后还会为顾客提供脱瘾药。
但为了计划的顺利实行,他们却给了酒楼老板不少好处,让酒楼方单独使用他们自己给的食材给大家烹饪饭菜,为的就是能够让一部分同学能够因为这些而成为他们的“同类”——有悖食性的草食性兽人和解放食性的肉食性兽人。
当然,这也不是对谁有效就是了,无法成为他们的“同类”的家伙们,他们就可以放心的把他们当成自己的“货源”。
即便那是他们曾经的同学,他们都毫不在乎的下手了,可见()
他们两个究竟是有多么的道德败坏。
但是,他们两个根本没想到『曼纽』会过来搅局,所以,后来他们又引一部分兽来到了迟大军那里。
原本朱芷还是打算趁着『曼纽』作乱来把我挟持走的,但徐青峰却将其阻止,或许是因为不请自来的娄鸣让他感到了威胁,非得要弯弯绕一下才肯把我带走献给柯月光,也或许是因为当着那么多兽的面,公然下手真的不太好吧。
总之,他们两个,尤其是徐青峰,真的让我对他们改观了,如此道德败坏的兽居然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害得一些同学变成了有悖食性的草食性兽人和解放食性的肉食性兽人不说,海鑫,秦之彗,还有另外的三四个同学也因为他们失去了性命,我险些就成了全新特效药的“原材料”,此外,卞伟,也因为为了把柯月光一伙的犯罪证据送到我们手上而失去性命。
他们面临着的是法律的制裁和民众的怒火,而受害者们则会留下“我身边的家伙真的可信吗?”的顾虑。
除此之外,柯月光这个老东西,似乎是对我的身世知道些什么的样子,但他始终却没透露出半点有价值的信息。
就像是那个叫卡拉的混蛋精灵说我是什么『始源之水』的孩子一样,仅露出了个苗头之后就不再说下去,实在是太让兽心痒难耐了。
但我也习惯了,自己的血亲一直不来找我,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们的一切,想找都没有线索,这种事情我早就习惯了!
而且,我的养父母对我真的很好,现在我的身边还有娄鸣这个挚友,以及一起长大的好友刘枫,对于现在的一切,我也满足了。
哪怕是,不回到我的应归之处,也没问题吧?
我这么想着,把刘枫的手和娄鸣的手搭在了一起,又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咱们都是朋友嘛,别再这样了,手拉手吧!”
我说道。
对我来讲,这就足够了。
随后,罗娜学姐也把我放在了娄鸣的手下面,微微偏过头去,说道。
“喂,娄鸣,虽然时机可能有点,不太合适……但,你不是答应过要一直握住我的手吗?!喏,牵着……还有路杰,你可别忘了我啊!我们共事了这么久,也算是朋友了吧?!”
显然,罗娜对待朋友和伴侣的语气完全不同……
“喂喂喂,你们为什么不叫我啊?!”
基托内这个时候也从罗伦身边窜了过来,把手搭在了我的手上。
“earefriends!”
他笑嘻嘻地说着自己的母语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