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被渡海寺那群混账逼到戒松崖也未曾见你出手相救,如今倒肯为这傻小子豁去你整整三年的寿数!”
李寒州听言,虚弱地从地上爬起来,将沈予安扶起,颤抖着嘴角:“沈大哥,你方才是像天借了内力来救我的……”
“就当是还了你在杭州郊外救我的恩情了……”
沈予安又咳了一口血,全都吐到了穿着的白袍上,看着云不忘。
“王春……”
“我叫云不忘!”
“你就是王春!就是你修成大()
罗金仙,你也摆脱不了你是那个流浪孤儿王春!是我青鸾剑仙的把兄弟,别人提起你,必然会提起我青鸾剑仙,可别人提起我,未必会记得你王春!你一辈子也摆脱不了我!”
云不忘脸色越来越红,进而越来越苍白,他已然愤怒到了极点,眼中燃烧着浓浓的杀气,大吼一声。
“你找死!”
他纵身一跃,举斧向沈予安砍来。
沈予安目光冰冷如霜,攥着李寒州的手,低声道:“他已经失去理智,破绽百出,快上,我提点你。”
李寒州这才明白过来,挥剑迎上前去,二人兵器碰撞,发出碰的响声。
李寒州横剑死死往上顶着,无奈武学与已经进入武仙之境的云不忘相差实在太大,胳膊被震得酸麻,可他知道,这里能打的,也只有自己了……想到这里,他便又有了几分力气,咬着牙,猛地向上推了一下。
云不忘:“臭小子,你还真不要命了,真以为你这三脚猫的本事,能够打败我开山大神!”
李寒州冷冷一笑,目光如炬,写满了坚毅。
“我李寒州,从小就不知道服输两个字怎么写!今日就算是死在这里,也得让你知道,我们药华谷的名声,不是要饭要来的!”
“我本无意杀你,你现在收手,把沈予安留在这里,你该干嘛干嘛去,我还可以留你一条生路!”
李寒州轻蔑一笑:“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为了功名利禄,连昔日兄弟情分都不顾……我李寒州脑子是不好使,从小他们就不愿意和我玩儿,我也没什么朋友,只有沈予安不嫌我笨,不笑话我蠢,沈予安是我难得的朋友,我不会弃他于不顾,更不会当缩头乌龟,让药华谷在江湖上抬不起头!”
“你小子是条汉子,可你今日既然同我作对,照样得死!”
说着,罗正衣手中的开山大斧再次燃起金光,向下劈砍的力道又增加了十数倍,李寒州再无招架之力,马上就要支撑不住。
突然,罗正衣眉头一皱,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遍布了他的全身,他急忙腾出一只手来,拔下刺在他左肩上的毒针,看向蔡修远:“是你暗算我?!”
“还有呢!”
蔡修远搬动袖中暗弩机关,数发齐出,针如雨下,罗正衣不得不丢弃李寒州,挥动手臂,用内力将大斧在手心转圈,将数以千计的银针全部打落在地。
针所到处,木板皆被毒浸透成黑色。
云不忘:“绣雨针!蜀中天星阁的暗器,你是天星阁的人!”
蔡修远:“只是有些交情罢了,他们的暗器也不算很难,自然是个人都能学会……云不忘,你当初想偷学天星阁的暗器,结果被他们的人赶了出来,很是狼狈吧?”
“你知道的挺多啊,不过现在,区区一个天星阁,已经不配让我放在眼里了。”
“那你可就要小心你身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