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之人,拓跋奇没有见过,只见此人年约三旬,身着廷尉官袍,看向拓跋奇的目光,还带着一丝嘲讽之色。
()
拓跋奇见状,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心知这人来此,一定没安好心!
“你是谁?!来此做甚?!”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拓跋奇,那人冷冷一笑,随即开口说道。
“本官聂丞,乃是廷尉的副监!此处牢狱,也是本官管辖之所,本官为何不能前来?!倒是你,你所属长阳军,不但没有上阵杀敌,却窝在洛阳,莫不是当了逃兵?!看来,长阳军皆悍不畏死,都是糊弄人的!”
“唰!”
聂丞的话音一落,拓跋奇身后的长阳军,皆抽出腰间的长刀,随即一脸杀意的看着聂丞!
“怎么?!你们想在洛阳动手?好吧!那就动手吧,本官绝不还手!到时候,看长阳侯如何同陛下交代!”
一众长阳军士兵闻言,虽然他们的脸上,还带着愤怒之色,可他们身上的杀意,却是一收!
见长阳军不敢动手,聂丞轻蔑一笑,随即开口嘲讽道。
“怎地?不敢动手?不是说,你们长阳军天不怕地不怕吗?既如此,那还犹豫什么?!难道他李阳带出来的兵,都是像你们这样的没卵之人!”
“闭嘴!!”
聂丞话音一落,拓跋奇便一脸暴怒的怒喝一声。
“管好你的嘴巴!你羞辱我等可以,但不能羞辱我家大首领!若是你在口无遮拦,那今日我拓跋奇就算是死,也要拉你陪葬!!”
见拓跋奇的话,不似有假,聂丞脸上的嘲讽之色顿时收敛了不少。
这些可都是草原中未开化的野蛮人,头脑一热,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他可不想逞几句口舌之利,便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哼!”
冷哼了一声,随即聂丞对着拓跋奇语气冰冷的说道。
“给本官让开!本官奉陛下命,去带走几名罪犯!若是耽误了本官的大事,那本官一定会向陛下如实禀告!”
拓跋奇闻言,右手死死地攥着武器,由于太过用力,使得他握刀的手臂,都在轻轻颤抖!
“带走罪犯也好,审问罪犯也罢!卢植老爷子最好不要有事,若不然,无论你是谁,今日都会死在此处!”
语气无比冰冷的撂下一句话后,拓跋奇将自己心中的愤怒全力压下,随即侧过身,让开了道路!
拓跋奇的话,听得聂丞心中一颤,可他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
看了拓跋奇一眼后,聂丞便带着数十名亲兵,进入了牢狱之中。
见聂丞进入牢狱后,拓跋奇的脸上,再次露出了担忧之色!
此时,拓跋奇就像失去了领头羊带领的小羊一般,他已经不知该如何去做!
也不敢直接带兵冲进牢狱中,将卢植和蔡邕救出!
他心知,若是自己如此做,不但救不了卢植和蔡邕。
反而会惹怒大汉天子,让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全部葬身在洛阳!
另一边,聂丞进入府衙后,径直的向着关押卢植的房间走去。
当来到卢植的牢房中后,聂丞给了亲兵一个眼色。
亲兵见状,立即会意,随即快速上前,将牢房的大门打开。
牢房的大门打开后,聂丞抬脚走进了牢房中。
刚走进牢房,房间中弥漫的那刺鼻气味,使得聂丞眉头一皱。
目光向着牢房最深处望去,只见一个浑身脏兮兮,头发散乱的老者,正闭目坐在干草之上。
对聂丞等人的前来,老者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