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俩完全就忽略公孙宝月的存在,依旧激烈的交锋着。
“公孙越!你给我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
公孙宝月见状,朝着激战的公孙越大吼一声。
但公孙越此刻正在气头上,根本就不理会公孙宝月,他只想为自己的弟弟报仇。
黄巾将领谁也没有上前帮忙,也没有劝架,刚刚公孙越骂他们黄巾贼,就让他们不爽。
如果此刻上前群殴,反而落了面子。
而李进、典韦、许褚等,这些义士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俩人火拼。
邢道荣则死死护着好不容易砍来的这颗檀石槐的人头,然后缩在李进等人身旁,他们一起北上,自然相互之间都认识了。
他也担心黄巾会不讲武德,来抢他的人头。
而李进等人肯定会维护他。
公孙宝月看着眼前的形势,
也是气的咬牙切齿。
她知道,此刻只有一个人能拦住他们。
“子龙兄,能否阻止他们?”
赵云闻言没有说话。
他心里也对公孙越不爽,自己主公做了那么多,换来的却还是一句黄巾贼。
此刻公孙越和郭太的交战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他俩根本不想停下手中的长枪。
都想弄死对方。
“赵云,我公孙宝月求你了。”
说着,公孙宝月翻身下马,准备给赵云行跪拜大礼,她知道如果再不阻止两人争斗,不管双方任何一方出现伤亡,那么她公孙氏一族也别想投靠黄巾,要是公孙越把郭太给杀了,等待他们的就是灭族。
“公孙小姐这是何意?快快请起!”
见到公孙宝月要下跪,赵云吓了一跳。
“都给我住手!”
赵云一声大喝,郭太和公孙越仍然不听。
无奈,他只能上前。
一把利剑出鞘,挡住了二人的缠斗。
“郭太,还不退下!”
赵云对着郭太怒斥一声。
郭太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赵云拔出的这把剑可是秦末的佩剑,相当于代表了他们的主公。jj.br>
而且,赵云可不只是赵云这么简单。
人家还是秦末当众承认的另一支始皇血脉,乃是他赵氏一族的从弟,虽说和秦末不是血亲,但也是一脉同源,这一点毋庸置疑。
“赵将军,这厮可是....!”
赵云闻言摆了摆手。
“见此剑,如见主公!此事回去后自有主公亲自定夺,你等随我回沮阳县!”
赵云看向众人说道。
“诺!”
众黄巾将领拱手答应了一声。
赵云随后转身离开。
返程的路上,公孙宝月没有理会公孙越。
她知道,公孙越回去肯定会被父亲教训,况且她身为晚辈也不好教育自己的叔叔。
公孙宝月一直跟在赵云的身旁,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赵云瞥了一眼公孙宝月,问道:“公孙小姐,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我想请求()
赵将军一件事!”
“哦?让我帮你向主公求情还是免了吧,此事主公自有定夺。”
赵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他才不会答应。
“赵将军,求你了,只要赵将军帮我求情,以后公孙氏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我们公孙氏愿对郭将军奉献一份薄礼,以表示歉意!”
公孙宝月说出了她的目的。
听到公孙宝月的话,赵云笑了。
这不是在坑自己吗?
做人宜直接,才可以交心,但做事要圆滑,凡事中庸,万事三思而后行。
赵霜的这段话,赵云可没有忘记。
只要他敢向秦末为其求情,那么秦末必然会疏远他,作为主公的近卫,他姐姐可是专门提点过他,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
为公孙氏求情,就是在跨越秦末的雷池。
“公孙小姐,此事我恐怕办不到,我回去后只会如实禀报,至于其他的事情,主公自有判断,你还是放弃吧!”
“赵将军,我....!”
公孙宝月还准备继续解释,可赵云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策马而去。
“混蛋!”
公孙宝月心中暗骂,可也无可奈何。
这赵云也不好忽悠,她也知道秦末此人的性格,赵云要是帮她求情,肯定能成功。
但是,赵云恐怕就惨了,秦末肯定再也不会信任于他。
想了想,公孙宝月还是准备回沮阳县再说。
翌日,清晨。
县衙大堂内。
赵云也是赶了回去,
并且向秦末详细禀报了这些事情。
秦末听到赵云的话也是一脸错愕。
檀石槐被邢道荣斩杀,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人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可是,公孙越的举动却让他有些惊讶。
“你说的,确是真的吗?”
赵云连忙点头:“主公,云无半点隐瞒!”
秦末无意的看着赵云身后的一员亲卫,只见他暗暗点了点头。
不是秦末不信任赵云。
秦末总感觉赵云有事情瞒着自己,也暗中调查过他,没有发现他和任何人有过来往,也没有发现他和哪个人有什么联系,但是,这种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
秦末沉默良久之后,对着赵云说道:“此事我自有定夺,今晚再处理此事。”
说完后,秦末对着遣令官说道:
“通知下去,不日我将返回邺城,去准备一下今晚的庆功宴,我要宴请我军将领和诸位赶来幽州支援的义士,派人去并州通知我二叔,让他务必稳住那些赶来支援的义士,这样,就说我会在邺城举办一场授勋大会,此勋章乃我幽州和并州的百姓,为了感谢他们保卫幽州和并州做出的贡献,邀请他们前往邺城接受嘉奖!”
“诺!”
遣令官立即退了下去。
“秦公,这些义士中,万一有不愿意加入黄巾的,您打算如何处理?”
田丰拱手对着秦末问道。
“是杀,亦或者放?”
沮授也是连忙问道。
秦末闻言笑了笑,知道是这二人最后的考验,别人收个谋士简简单单,自己怎么这么难,戏志才要考自己,田丰、沮授也要考自己。
“元皓、公与,你二人这是在为难于我呀!”
“还请秦公回答!”
田丰、沮授二人对着秦末再次拱手施礼。
秦末回到了首座上,看着二人锋芒毕露。
“这收拢人才()
和收藏古董不同,古董是可以放的,越放越值钱,而人才是不能放的,要么就用他!要么就杀了他,不然别人就会用!”
此话一出,二人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这妥妥的一个枭雄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秦末见二人的表情,也是微微一笑。
于是话锋一转,道:
“居高位者,锋芒内敛,世故通达,事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活着,就一定要想办法扭转大势,我如果因别人不愿意投靠于我,便杀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那么我秦末也就彻底失去了做人的准则;元皓、公与,十个月!这十个月我能让你等改变想法,亦!能让那些不愿投靠我的人改变想法,这就是我秦文墨!”
“主公在上,受田丰!(沮授!)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