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秦末,生怕他想不开,黄巾士兵也是歪着脖子看着秦末,不明所以。jj.br>
“主公,古者《春秋》之意,法不加于尊,主公统帅大军,岂可()
自戕?”
陈逸赶紧跪在地上抱拳说道。
秦末见状面色十分严肃,心中却有些得意。
陈逸乃东汉大臣陈番之子,他爹被汉灵帝刘宏搞死,自然恨透了汉室,此人颇具学问,虽然智谋比不上许攸等人,但他却比较懂得审时度势,秦末也是一直把他带在自己身边。
“主公,不可啊!”
此时所有黄巾士兵全部跪在地上。
“既然《春秋》有法不加于尊之义,我姑且免死。”说完秦末便把剑放了下来。
此时远处却响起了一道声音。
“这秦贼完全就是在做戏,他岂会自戕?公与,你觉得呢?”
“哼!秦贼岂会自戕,元皓你不是在说梦话吧?哈哈哈......”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纷纷回头。
看到说话的人正是田丰、沮授这些人,且这二人正在哈哈大笑。
他们正在不远处的田坎上,被一群黄巾士兵驱赶着正准备下田收割小麦。
秦末闻言一眼看去,见田丰和沮授等人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顿时有些尴尬。
“把他们全部带过来!”
秦末一声令下,一群人便被带了过来。
田丰、沮授、鞠义、审配、辛评、高览等一众被发配劳改的汉室官吏,全部到场。
一共二十几位,脚上全都被套着铁链,并且全部串联起来,防止他们逃跑。
“诸位,别来无恙啊?怎么一见到我秦末就开始冷嘲热讽起来了。”
秦末打趣的说道。
众人听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秦贼,你不是南下了吗?想必是被大汉的将军给打回这巨鹿郡了吧?只是不知是哪位将军了,我就说尔等黄巾贼,迟早会被灭。”
田丰很是不服气的说道。
他在这里种了六个月的田,具体外面是什么情况他是不知道的,加上不断被送来参加劳动改造的人都是冀州人士,他也得到了一些信息。
“哈哈哈,笑话!六个月的劳动改造元皓你还没想明白?刘宏已死,司隶已被我黄巾所占,天下我已得四州之地,刘氏皇族已逃往凉州,你所谓的汉室恐怕不久的将来就要消失了。”
秦末的话像是一把尖刀,深深的扎进了田丰的胸口,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输掉了。
“秦末!你欺人太甚!”
沮授怒喝道。
“我欺人太甚?我在冀州救活了多少逃难来的百姓,尔等凭什么指责我?”
“哼!”
沮授冷哼一声。
秦末这话,他们无法反驳。
这件事他们是知道的,毕竟巨鹿郡也分配了不少其他州的难民过来进行安家。
加上安排给他们洗脑的人,时不时还要给他上课,此时他们也都已经知道了秦末为了救济灾民,花费了多大的精力,多少的粮食。
虽然心里都有气,但也知道秦末是一个爱民如子之人,不然也不会费劲去安排军队帮助和组织灾民安家,分发粮食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好!你们说我做戏,然军令如山,我死罪虽免,亦当割发代首!”
说完,秦末便不顾众人的阻拦,撩起一缕青丝,狠狠的割断。
“我虽死不足惜,只是不忍心让这些百姓白白遭受世间的痛苦,不想让他们在我黄巾的庇护下却还要遭受战火的荼毒,只待留下有用之躯,创立一个太平盛世。”
听到秦末的这段话,田丰、沮授、等人都沉默了,秦末的做法让他们感慨良多,秦末作为主帅,在自己的坐骑,因受惊,而践踏农田里的麦子()
,勇于承担责任,割发代首,这是讲规矩讲诚信的表现,况且他也不是故意的,在他们看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随便割掉头发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当众割头发和割脑袋简直没有什么区别。
而他们刚才的话,却有些过了。
倒像是他俩逼迫秦末这样做的,这群黄巾副将无不恶狠狠的看向田丰和沮授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