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的对何太后拱手回道:“母后,何苗虽然是我的舅父,可是他所犯之事罪不可赦,我欲对其实行死刑!
以此来告诫天下官吏,便是天家犯法,也要遭到律法的惩处!”
“一个国家,如果想要富强起来,就必须要严格执法。”
“这样才能够让天下之人遵守律法、敬畏律法,国家才会有安稳的秩序。”
“我也知道母后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希望母后不必再劝了,我是不会改变决心的!!”
刘辩坚定地说道,正气凛然地看着何太后。
空气似乎都静止了,何太后与刘辩四目相对。
一旁的何进则被这强大的气势给震的说不出话来,低头看着地面。
良久之后,何太后对刘辩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一抿,说道:
“既然辩儿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那就照做吧!我是不会多加干预的。”
“而且辩儿说的都很有道理,如果面对这样的罪犯,都不能够处以重刑的话,那该如何来安定天下百姓的民心呢?”
说罢,何太后又看了一眼何进,说道:“你也不必再劝了,我们本就是从底层一步一步走上来的。”
“本就知晓底层平民的疾苦和不幸,为何还要反过来去欺压侮辱他们呢?何苗这样的哥哥,本宫都不屑于认他做哥哥!”
“此事就此作罢,一切都听陛下的旨意!”
何太后目光慈爱地看了一眼刘辩,说道:“晚上来永安宫用晚膳吧!你许久没有过来了。”
刘辩本来以为自己所说的那一番话语会让自己的母后大发雷霆,甚至他都做好了迎接狂风骤雨的准备。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最先开窍的竟然是自己那个母后!
一位女流之辈,却能够有这样的见识和胸襟。
刘辩对此也是深受感动,他双眸中含着几滴泪光,对何太后重重点头回道:
“母后放心,晚上我一定会来的。”
“好,好孩子!那母后先回宫了,你且先处理公务,记住了,国事最重要!有国才有家……”
何太后朝着刘辩和何进摆了摆手,就在几名宫女的服侍下离开了。
看着何太后离去的背影,刘辩心中大受震撼,忍不住问道:“母后最近的变化怎么会如此之大?”
还没走的何进笑着回道:“听刘慕那丫头片子说,你母后这些时日里一直在研读经书和各家各派的学说著作呢!”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年轻的时候就属你那母后最为闹腾了,年老了以后,反而还愈加的沉稳起来,就连我这个做哥哥的,都似乎有点不如她了……”
何进挠了挠头,咧嘴笑了起来。
“你敢说朕的母后年老,要是被她听到了,舅父你可吃不了兜子走!”
刘辩扫了何进一眼,昂着头哼声回道。
在双方没有了矛盾和利益冲突点的时候,一家人还是很随和的,而且现在也没有其他外人和大臣在,所以刘辩也没有刻意端着。
“哈哈哈,那这话可千万不能传到你母后耳朵里面,她是最最爱美的人,要是知道我说她老了,我怕是要惨了!”
很快,随着圣旨传出。
整个洛阳城的平民百姓乃至周围州县的百姓、天下汉民都知道了这件震惊大汉的大事!
“听说了吗!咱们大汉的天子将要在今日午时将前车骑将军何苗斩立决!!”